“小雨,你恨我也不要緊。但你現在不能說話都是因為我,我一定要治好你,等你能說話了,你可以每天都罵我,一直罵到我死。只要你解氣,怎麼樣都可以,但我決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嫁給別人!”季冬陽咬牙道。
穀雨無奈的撇開臉,氣得攥緊了拳頭。
季冬陽又看了她一眼,雪白色禮服裹著她妙曼的身體,鎖骨處的鉑金項鍊閃閃發光,項鍊墜是刺目的心心相印。
“小雨,我們現在就去洛杉磯,我給你聯絡好了最好的醫生,喉科,心理科,還有婦科,我一定要把你的身體調養好,我一定能做到……”
穀雨猛然轉頭瞪著季冬陽,用力的搖頭。
季冬陽轉頭看著她,皺眉道:“小雨,我是為了你好!你不能一輩子不說話……”
穀雨不經意的抬頭往前看了一眼,嘴巴猛然張開,眼睛瞬間瞪大。
“怎麼了?”季冬陽回頭往前看,但見一輛貨車從對面衝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季冬陽首先想到的是穀雨沒系安全帶,同時他手中的方向盤往右一帶,車子猛然往右一拐,車頭撞向路邊的欄杆的同時,卡車也狠狠地撞在了車的左側身。
一聲巨響。
“冬陽!”穀雨沙啞中夾著尖利的聲音,比急剎車的聲音更令人撕心裂肺。
季冬陽在失去意識之前,驀然一笑——小雨終於喊了自己的名字。
……
穀雨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她剛一動,身邊就有人按住了她的手:“穀雨!你醒了?”
田靜和?穀雨看著眼前的人,意識慢慢的恢復——她在訂婚宴上被季冬陽劫走,然後遇到了車禍,一想到在生死關頭季冬陽打方向盤讓貨車撞到他那一邊,而他則用自己的身子把自己護住,穀雨就覺得胸口處一陣翻湧,焦急的張開嘴巴:“冬……冬陽呢!”
“穀雨你會說話啦!”田靜和興奮的跳了起來。
穀雨一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雖然那沙啞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可千真萬確是從她自己的嘴巴里發出來的。
“穀雨?穀雨!快,快叫我!”田靜和握著穀雨的手,興奮而焦急的說道。
“靜……靜和?”穀雨試著叫了一聲。
“穀雨!”田靜和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把穀雨摟進懷裡。
“嘿,嘿!你幹嘛呢?!”推門而進的許寒一邊喊著一邊把田靜和的手拉開,“小雨醒了你不喊醫生,在這兒瞎喊什麼呢?”
“許寒。”穀雨被田靜和放開後,忍著腦門上劇烈的疼痛,看著許寒。
“……”許寒頓時僵直了身子,像是被施了定身術。
“傻了吧?”田靜和得意的笑道。
“你……你你你……”許寒一時舌頭大了兩圈兒,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許寒,對不起。”穀雨啞聲道。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穀雨一直想對許寒說的,而此時此刻,在季冬陽強行闖進酒店把自己從訂婚宴上航帶走之後,她更需要跟許寒道歉。不僅僅是為季冬陽,更是為自己。
“等會兒!”許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對田靜和說道,“你,掐我一把。”
“怎麼了?”田靜和好笑的問。
“快掐!”許寒怒道。
田靜和笑眯眯的伸出手去在許寒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嗷——”許寒痛的跳腳,一把把田靜和揮開,“你個死女人!下死手啊你!”
“是你讓我掐的!”田靜和笑道。
許寒轉過身來看著病床上的穀雨,已經沒心思搭理田靜和,而是上前來握住穀雨的手,小心的說道:“穀雨,你再叫我一聲?”
“許寒。”穀雨啞聲叫道。
“小雨!”許寒伸手握住穀雨的肩膀,把人拉進自己的懷裡。
穀雨猛地被拉起來,頭又是一陣劇痛。
“哎呀,快叫醫生啊!”田靜和說著,轉身跑了出去。
許寒這才把穀雨小心的放回病床上去,關切的問:“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穀雨抬手指了指腦門:“疼。”
“你還好,只是有些腦震盪,沒有骨傷,五臟也沒受傷……”許寒說到這裡就低下了頭。
穀雨一把抓住許寒,焦急的問:“冬陽怎麼樣?他傷到了哪裡?!”
許寒抬頭看著穀雨,沉沉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別擔心,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