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機回了燕京。
下了飛機,付飛紅沒有回家,像上次那樣直接去了李然的別墅,只是這次沒有人接她。她原想在家裡等著李然回來,態度總是端正的吧,希望李然能看在她態度好的份上口下留情。
因為彼此熟悉,所以付飛紅順利地進了別墅,此時的李家,已經是門前冷落鞍馬稀了,所以付飛紅的到來,得到了李然家人的善待,倒是把付飛紅搞得誠惶誠恐。
李然的太太張春燕是個柔弱的女人,身體一直不好,常年藥不離身,已經退休多年了,以前連付飛紅也很少見到她,大部分時間她都住在醫院,他們也一直沒有孩子。
現在家裡是張春燕的孃家人在幫忙打理,見到付飛紅,大部分都不認識,只是覺得付飛紅很仁義,現在還能來他們家走動,因為自從李然發病後,他們家就沒有客人了。
付飛紅卻不知道這些,只是感覺李然家裡的氣氛變了,又不敢問,只好對接待的人說:“我是首長的部下,要找首長彙報工作,你們不用招呼我,我自己在這裡等首長下班就可以了”。
第三十回看李然萬念俱灰尋對策靈光頓現
接待的人聽出了付飛紅的意思,也明白了她還不知情,就上樓去請示張春燕去了。
張春燕下樓一看,弱弱地說:“是付主任啊,你還不知道吧,首長病了”。
付飛紅一聽,連忙說:“首長病了?什麼時候的事啊?哦對,我去外地工作去了,剛下飛機,那我去看看首長吧”。
張春燕也懶得解釋,叫人來帶付飛紅去了李然的臥室,又叫人通知了李然的秘書,然後回房去了,她也懶得管,既然是工作上的事,就讓秘書處理吧。
付飛紅來到李然的臥室,見李然趟在床上,便恭敬地低頭說道:“首長,我回來了,不知道您生病了,所以沒有及時回來看您,您好些了嗎?”
付飛紅停了好一會,見李然沒有說話,付飛紅心裡有些害怕了,她以為李然會發怒,會狠狠地責罵她,所以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又過了一會,李然還是沒有動靜,付飛紅覺得有些奇怪,這不是李然的作風啊,李然是個炮筒子,一點就著,今天哪來的涵養呢?是不是李然已經知道了?付飛紅等得心裡發毛,心想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怕也沒用,乾脆自己說吧,於是抬起頭說:“首長,我……”這時付飛紅才看清楚躺在床上的李然,空洞的眼神沒有焦點地望著天花板,面無表情。
付飛紅趕忙來到床前,急切地叫道:“首長,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了?”說著付飛紅哭了起來,她是真著急了,畢竟和李然在一起工作了多年,感情還是有的。
付飛紅正在床前痛哭,李然的秘書藍波走了進來,拍拍付飛紅的肩膀,見她平復了些,才示意她出來。
藍波把付飛紅帶到李然的書房,幫她倒了一杯水,付飛紅問:“首長怎麼會這樣?得的什麼病?”
藍波說:“腦溢血,中風”。又問:“付主任,你是專程回來看首長的?”
付飛紅搖搖頭:“我都不知道,我是回來找首長彙報工作的”。
藍波說:“我以為你早知道呢”。
“沒人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呢?”付飛紅沒好氣地說。
藍波說:“付主任,我……”還是沒有說出來,藍波欲言又止。
付飛紅看著以前的部下,說:“有什麼就直說,你知道我不喜歡繞彎子”。
藍波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說:“付主任,是不是梅山出了什麼事?”
“你說什麼?”付飛紅一下子站起來,臉立刻拉了下來,藍波為什麼會這樣問,梅山出事就是她付飛紅出事啊,難道李然知道了,還是他們想把李然生病的責任推給她?
藍波連忙說:“付主任,你別生氣,首長暈倒前,大喊了一聲徐凡,後來我在整理首長東西的時候,發現了這個”。藍波繞過書桌,從抽屜裡舀出一張紙和一個優盤,遞給付飛紅。
付飛紅接過來,快速看了,又衝到電腦面前,把優盤開啟。和李然一樣,裡面的東西給付飛紅的震撼是巨大的,她跌坐在書桌前,呆呆地望著已經關閉了檔案的螢幕。
藍波當然看過這些東西,但除了知道了自己首長的不堪外,別的他不瞭解啊,因為付飛紅是自己以前的上司,對自己一直不錯,現在又在梅山,出了這樣的事,藍波沒有隱瞞她,讓她知道了真相。可真相總是殘酷的,看到付飛紅魂不守舍的樣子,藍波關心地問:“付主任,你沒事吧?”
付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