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但不會指使他人謀殺夏想。他不是沒有膽量,而是不屑於這麼做,他的原則和理念也讓他保持了一個底線和準則。
殺死夏想固然可以痛快一時,但夏想背後的勢力,絕對會讓他痛苦一世。不過眼下的情景卻又讓他十分舒暢,夏想出了大事,卻和他無關,能親眼見到一個對手倒下,而自己不用承擔任何責任,該是世界上多麼幸福的事情。
其實如果非讓葉天南總結的話,他更願意將上面的一句話改為——消滅一個政治對手的最高境界就是借刀殺人,而且,刀柄上還不留下自己的指紋!
……
夏想的汽車並沒有駛入市區,一下高速,就不知所蹤。
夏想並沒有住進湘江的醫院,因為,醫院也可能不安全。對方既然敢明目張膽地在高速公路上跟蹤並且撞車,必定還有後手。
因為此次對方出手,猶如瘋狂,如果得知他安然無事,說不定還會在湘江佈局,一張大網正等他入網。
……是的,沒錯,夏想早就醒了,他之所以放出昏mí不醒重傷在身的風聲,是因為他意識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就是直覺告訴他,和以往的黑社會人身威脅不同,這一次的出手,嚴密、冷靜而且計劃周密,高速公路上的雷霆一擊,有失誤在內,因為如果不是他下車救人,恐怕現在已經遇難了。
對方三輛新車,要的就是萬無一失地奪他xìng命,顯然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一次jīng心行動。
本來一開始夏想也以為是葉天南的手筆,後來冷靜下來一想,不大可能,葉天南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而且他和他之間,還沒有必須撥刀相向。況且以葉天南的為人,也不會如此。
隨後警衛對昏mí司機的檢查,證實了夏想的猜測,對方是軍人。
夏想就立刻冷靜地分析了局勢,做出了決定,一方面通知省委,另一方面,立刻通知了張曉。
車一下高速,他就悄然下了車,和秘書躲在一處等候張曉的到來。
果不出夏想所料,有人以為他還在車內,汽車一進市區就有人一路追隨,雖然很隱蔽,但還是讓警衛察覺到了有人跟蹤。
對方既然下了狠手,怕是不死不休了,夏想坐在路邊一家非常不起眼的茶館裡,一邊喝茶,一邊對曾卓說道:“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但醫院也是最不安全的地方,死過很多不該死的人……”
曾卓到現在還驚魂未定,見夏書記早就平靜如初了,心裡著實佩服,也暗道僥倖,幸好夏書記反應快,要不今天真要出大事了。
不過想到夏想勞累之下,被車輕輕帶了一下,還是受了點輕傷,昏mí了十幾分鍾,心中還是十分難受,領導有事,下級失職,他十分痛恨行兇之人。
“醫院裡死人多了,誰都不想死,可是誰該死誰不該死,怎麼分得清?”曾卓不明白夏書記在出了大事之後,怎麼閒聊說起了醫院。
“是呀,正因為不好說清,所以才不能在湘江住院。”夏想也只是點了一點,許多機密曾卓不夠級別知道,國內的醫院也是政治較量的一個重要的戰場。
曾卓恍然大悟地想起了什麼:“哦,對了,前段時間突然病死的……”
“話多了。”夏想及時制止了曾卓的失言,“從現在起,你和外界斷絕聯絡,誰的電話都不要接,直到事情解決之後再說。”
真有這麼嚴重?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曾卓的念頭剛起,夏想的電話響了。
夏想隨手接聽了電話,只聽幾句,就眉頭一鎖:“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他才對曾卓說道:“我們的車剛才在堵車的時候,有人發現了我不在裡面……”
曾卓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太膽大妄為了,敢在市區也攔阻堂堂的省紀委書記的車?不過又想起剛才夏書記所說的話,再聯想到對方特殊的身份,就只剩下害怕了。
又過了不多時,張曉終於趕來了。在見到張曉一瞬間,夏想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危險,終於暫時解除了,死裡逃生的感覺,真是不錯。
不過……有人想要置他於死地,他不反手一擊,他就不是誠實可靠xiǎo郎君,更不是yù面殺手夏想了。
張曉一見夏想安然無事,緊繃的臉終於有了一絲鬆動:“走,去京城,馬上走,越快越好。”
曾卓一時緊張失言,多chā嘴了一句:“真有這麼嚴重?”
“有人覺得後臺硬,誰也不放在眼裡,當年還有人敢衝總書記開……”張曉也是一時氣憤,差點說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