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
對於副區長謝源清,夏想本沒有指望他能幫個什麼忙。就算他堅定不移地和自己同一戰線,以夏想對謝源清的看法,是不堪大用,不給自己添亂就不錯了,指望他能在地方上的複雜鬥爭之中隨機安變,還是不抱任何希望為好,省得失望。
更何況,謝源清也未必和他一心。
如果真能將陳天宇拉攏過來。政府班子就算團結一心了,相應的。白戰墨對政府班子的控制力度就會消弱許多。當然也不排除陳天宇見形勢不對,及時倒向了白戰墨的可能,不過既然陳風有言在先,說是要送一份大禮給他,顯然陳風是早有謀算。
果然陳風從夏想手中收回材料。重新放好之後,又說;“作為多年的同事,我也不想置何江華於死地。如果他識趣,提出病退的話,而且還聰明地暗示了陳天宇如何選擇下一步,讓他全身而退也不是沒有可能。否則的話,就不好說了”
夏想暗暗點頭,政治從來不是溫情的產物,陳風也終於露出了猙獰的一面,不但要搬開何江華。還要為他在區委常委會中培植力量,也算是用心良苦。何江華的死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何江華下臺,挪開位置,不但能讓陳風重振權威,還能起到殺一做百的效果。
何江華的下…是反對市委書記的下場。儘管從明面卜看,何江華是咎甩但早不事發晚不事發,偏偏在此時事發,就大有講究了。陳風也不愧為老官場,隱忍了這麼久,在關鍵時候才使出殺招,不但消弱了付先鋒對政府班子的影響力,還間接警告了胡增周,讓胡增周也心裡有數,相安無事還好,真要惹了他陳風,撕破了臉皮對誰也沒有好處。
夏想也明白的一點是,不出意料,何江華讓位之後,高海可以趁機上位。前一段時間高海代管下馬區的一應事宜,深得陳風贊同。而且高海是陳風的老部下,陳風對他的信任最深。高海進入常委會,不但加強了陳風對政府班子的影響力,也讓胡增周對政府班子的控制力度大減。相當於陳風打進了政府班子一顆釘子,同時對胡增周、付先鋒和譚龍形成壓力。
胡增周雖然未必會和付先鋒合作,但他不配合陳風工作,就會讓陳風大受制約,很容易讓付先鋒乘機坐大,或是完成力量的佈局。拿下一個何江華,安插一個高海,瞬間就可以打破平衡,讓陳風重新樹立在燕市一把手的權威。
不得不說,陳風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也是致命一擊,肯定會讓付先鋒氣得跳腳,也會讓胡增周寢食難安!
對於胡增周在最後關頭不再支援他,夏想盡管可以理解,但心中還是十分不舒服。
從胡增周進入燕甲的一刻起,為了拉攏住胡增周,夏想可以說是煞費苦心。先是敘舊,然後又介紹**給他,又在過年的時候,借請他到療養院居住的機遇,和燕市的幾個常委以及省裡的幾個領導接觸,為他牽線搭橋,下,讓他建立根基,上,讓他尋找靠山,蟬精竭慮,才算換來了胡增周和陳風走近的堅定立場。
儘管夏想也知道胡增周並不是一個十分可靠的人,胡增周的性格並不強勢,為人也有些圓滑和世故小同時,還有優柔寡斷的一面。雖然如此,夏想正是看中了胡增周初來燕市,根基不穩且靠山不硬的尷尬局面。才迅速和他走近,也取得了他的絕對信任。
只是還是應了一句老話,只有水恆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胡增周在燕市地位逐漸鞏固,並且和幾個常委也有了共同的利益基礎,最主要的是,此次常委會事件之後,可能他得到了京城中後臺的許諾,或是和京城中的後臺關係更進了一步,又或者是出於自身前途的考慮,不管是哪一種理由促使他最終做出了放棄支援自己的決定,都讓夏想感覺到深深的失望,比失望更難言的,是一種被背叛的憤怒。
因為胡增周事先沒有給自己打過一個招呼,以自己和他之間的交情。事先通個氣既不是難事。也是人之常情。於公,自己畢竟也幫了他許多。於私,也算有過來往密切的過往。但胡增周絲毫沒有釋放出任何善意的舉動,也一點沒有希望得到他的諒解的姿態,彷彿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市長的姿態,擺出的是冷冰冰的領導的面孔”夏想確實心痛了。
胡增周如果事先向他說明苦衷。哪怕只是打了一個電話,三言兩語安慰自己幾句,有了一個應有的姿態,自己也不會怪他什麼。在面對自身利益的重大抉擇面前,任何人都會首先考慮自己的利益,是人之常情,完全可以理解。但胡增周卻置他們之間曾經的交悄於不顧,完全公事公辦地在關鍵時刻擺了自己一道。關鍵問題是,自己曾對胡增周非常用心,也想和他建立一種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