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我們走。我,我,反正我兒子死了,我也沒有希望了,大不了死在他們樓頂,看他們的第一高樓能不能住得安心!”
風,更猛了,雨,更大了,夏想的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金樹集團欠小鬥村的錢,他不相信,因為他知道當時的操作程式,金樹集團不直接和小鬥村打交道。金樹集團是第一批入駐下馬區的企業之一,當時負責的是高海。
如果說不是高海截留了金樹集團的徵地款,貪汙進了他的腰包,就是小鬥村村支書從中做了手腳,將部分款項據為己有,夏想的心情就十分沉重。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歷來徵地和拆遷,實際上最得不到好處的還是村民。
不說徵地款層層剋扣,還經常一拖就是一年半載不發放,以種種理由推三阻四,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讓款項多存在銀行一段時間,可以從中賺取利息差。只賺取利息差還算好的,更無良的就是明明一畝地轉讓金是4萬元,卻告訴村民只有2萬元,中間2萬元的差價,就被一個利益團伙瓜分一空。最可恨的是,甚至最後的2萬元也到不了村民手中,被以各種巧立名目的收費或是存款給截留,想要將錢真正拿到手中,遙遙無期,比登天還難。
魯老倔的遭遇,只是無數拆遷過程中的悲慘世界的一個縮影罷了。
夏想站起身來,向遠處走去,說道:“魯大叔你先坐一下,我去找個電話,問一下具體情況……”他擔心手機會產生電火花,會無意中點燃魯老倔一身的汽油。
夏想走到足夠遠的地方站住,拿出電話打給了高海:“高叔叔,您還記得在您主導市政府拆遷下馬區小鬥村的時候,金樹集團出資購置小鬥村的地,轉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