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的道路中夏想也遇到挫折,但隨後他總能迎刃而解,有著與年齡不相稱的沉穩和機智,當然,更主要的是冷靜應對和不驕不躁。
和劉一琳的想法有所不同的是,散會後,古向國重新回到辦公室後,忽然總覺得哪裡有不妥,具體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不對,在房間中轉了幾圈之後,驀然驚醒,對,夏想缺席了常委會,他到底去了哪裡?今天看熱鬧看笑話的好事怎麼能少了他?除非是……除非他有更落井下石的事情要做
一念及此,他又想起打電話給路洪佔,還沒撥出,就又接到了京城方面的來電:“路洪佔怎麼去了燕市?”
突如其來地一問讓古向國心中一沉:“省廳開會,他必須要去。”
“必須?真是笨,這是調虎離山之計。”電話一端的口氣忽然煩躁起來,“省廳的調查組還在郎市,疤臉脫逃事件還沒有查清,又出了風波,路洪佔現在去省廳,除了挨訓,除了背黑鍋,還有什麼好?就算要背黑鍋,晚兩天背也行,非要現在急巴巴地趕去,也不管大後方的穩定了?向國,你的政治智慧哪裡去了?我早就說過,放走疤臉是下下之策,你偏不信,現在又有大的把柄落在對手的手中,我看你怎麼辦”
古向國怦然心驚,將一系列的事件串連之後,頓時驚嚇出一身冷汗,糟糕,真是上當了,果然是調虎離山之計。
他急忙再打電話給路洪佔,這一次一接就通,上來就問:“老路,到哪裡了?趕緊返回郎市,情況緊急。”
路洪點的聲音很沮喪:“已經到燕市了,和省廳的同志碰頭了,來不及回去了。”頓了一頓,才想起一樣,“忘了說,剛才路上匆忙,只顧著彙報情況了——夏市長現在正和調查組調查疤臉事件……”
“我當然知道他在做什麼,不是他們還沒有查到有用的證據?”古向國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總覺得夏想的缺席的背後有著什麼巨大的陰謀。
“好象……也查到了一點什麼。”路洪佔到了燕市,冷靜下來,忽然明白過來了什麼,心中莫名其妙地慌亂起來,“我離開的時候,他們剛剛拿出了幾份口供,差不多接近了事實真相……”
聽完路洪佔的敘述,古向國差點跳起來:“什麼?這麼重大的情況你怎麼不早說?你想害死人是不是?老路呀老路,你的政治智慧哪裡去了?”
扔下電話,古向國立刻打電話給龍孔,關機,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又打電話給表理和英成,提示無法接通。最後又打給夏想,也是關機。
壞事了,情況大大的不妙,難道是龍孔已經招供了?古向國又一想,不對,要查龍孔的話,夏想沒有權力審問,調查組更沒有權利,除非是市紀委出面,依法將龍孔雙規。
對,市紀委,古向國也不顧什麼市長身份了,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火急火燎三步併成兩步,親自來到呂一可的辦公室,也顧不上禮貌敲門了,直接推門進去:“呂書記在不?”
呂一可的秘書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向沉穩的古市長也有失態的時候,一下愣住:“呂書記開完常委會就急忙出去了,沒有回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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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7章 抓獲,軒然大波
古向國一瞬間如同被一盆涼水澆中,從頭涼到腳,都不知道怎麼回到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動彈一分,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才回過神兒來,想再和路洪佔通個電話,如何做好彌補,卻發現路洪佔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風暴,好一場颳得突然又颳得非常及時的風暴,從上而下壓來,直颳得人頭暈目眩,分不清方向。
夏想,到底在哪裡,又在做些什麼?古向國幾乎不敢去想後果,也不願意去想夏想現在是如何地得意忘形。
夏想並沒有如古向國猜測得一樣得意忘形,但滿心喜悅卻是少不了,他現在正和呂一可、於兵以及歷飛在一起,在市紀委位於市區東北之處的一座專門雙規黨政幹部的小院中,正在討論案情。
一個佈置簡陋的房間中,龍孔坐在下首,面對上首兩名紀委辦案人員,他表情扭曲,顫抖地接過一支菸,連吸兩口,似乎在回憶什麼,過了一會兒,不等辦案人員開口就說:“我說,我交待,全部交待,爭取寬大處理。”
兩名辦案人員對視一眼,一臉驚訝,他們辦案無數,見過頑固反抗的,見過死皮賴臉的,見過趾高氣揚的,也見過痛哭流涕的,總之基本上都會心存幻想,不會上來就招供。他們也早就聽說過龍孔的名聲,十分兇悍的一個人,全市犯人聽到他的名字都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