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吃吃,該喝喝。”
算是幫譚國瑞圓了場,儘管圓得不太圓,總比沒有強。不過盧國遠說話的時候,目光在范進的臉上掃了數次,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如果說盧國遠的目光還不算什麼的話,劉傑暉很是驚訝加不滿的目光落在范進的身上,就頗有點讓人猜測劉傑暉和范進之間的對峙,是不是也影響到了今天發生在宴會上的一幕?
都猜對了,范進向譚國瑞發難,不僅是因為譚國瑞是章國偉的堅定支持者,還因為譚國瑞從中作梗,反對夏想兼任人大主任!
范進在省委的關係告訴他,省委方面也曾經研究過夏想兼任市人大主任的問題,譚國瑞堅決反對。
當然以上還不算主要原因,根本的根源在於譚國瑞和范進在省委的後臺是死對頭。范進此舉,一為作秀為後臺看,二為向夏想釋放強烈的善意,為夏想兼任人大主任以後的走近埋下伏筆。
最後宴會眾人也吃得沒滋沒味,草草結束了事。
第二天,譚國瑞縮短行程,只簡單地走馬觀huā視察了一些地方了事當天下午就返回了省裡,來了一次虎頭蛇尾的視察。
此次視察,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不是譚省長的文采,也不是范進當眾揭lù譚省長的紕漏,更不是譚省長和章市長一唱一和故意讓夏〖書〗記難堪的種種軼聞,而是夏〖書〗記在宴會上第一次衝章市長拍了桌子。
夏〖書〗記自從來到秦唐之後執政風格一直溫和,和章市長矛盾肯定有,但一直不太明顯,也沒有公開。宴會上夏〖書〗記突然發作,不但拍了桌子,還呵斥得章市長無話可說,就迅速在秦唐大小機關風傳開來。
難道說,夏〖書〗記真要在秦唐壓制章市長一頭了?
兩任〖書〗記都沒有拿章市長怎樣,夏〖書〗記又怎麼有這份本事?
但傳聞傳得一板一眼,人人說起來就如同親眼目睹一樣說是夏書記一拍桌子,當時就嚇得章市長一哆嗦,連酒杯都打了,然後夏〖書〗記聲sè俱厲地如同班主任批評學生一樣,訓得章市長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更不用說頂嘴了。
許多牆頭草一樣的人物就決定向夏〖書〗記靠攏了,就認為夏〖書〗記已經初步在秦唐鞏固了勢力,樹立了權威。
章國偉的親信和嫡系,大部分人對傳聞並不深信,也知道官場上的事情表面上的低頭是迫於權勢和級別,暗中的較量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不過訊息傳到章國偉的耳中之後,一向偉光正的章國偉章大市長,終於惱羞成怒,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把他心愛的一方硯臺砸碎了一其實夏想冤枉章市長了章市長確實喜歡書畫,也收藏了不少,也以文人自詡雖然他確實不知道曹操在哪裡觀的滄海,但並不影響他附庸風雅的高尚情操。
此事之後秦唐市委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具體是哪裡變化,讓誰說,誰一下也說不清楚,但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
後來還是任海風琢磨過了味兒,變化在於,范進和夏想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有走近的趨勢。
〖書〗記和副〖書〗記如果意見統一,將會在人事問題上給市長和組織部長以極大的壓力和牽制,〖書〗記壓制市長,副〖書〗記壓制組織部長,是必勝之局。
任海風不免心中閃過一絲憂慮,儘管他也清楚范進精明過人,不會一心緊跟夏想,但如果想在市委對夏想形成有效的包圍和牽制,就必須團結范進。
他就考慮是不是有必要勸勸章市長,讓劉傑暉卡卡就算了,該放就放,別逼得范進太急了。
狗急跳牆,人急燒香。
任海風就敲響了章國偉辦公室的門。
一進門,就看到了章國偉的桌子上的狼籍一片,再看章國偉的手掌都流血了,他就半是埋怨半是關心地說道:“章市長,我可要批評你了,好好的一方硯臺砸了就太可惜了,要是送給秦唐大學的教授,又是一起支教的佳話。”
章國偉最喜歡聽任海風以關切的口wěn的假裝的批評,笑了:“一隻蚊咬了我,拍蚊子時,不小心拍碎了硯臺,怪可惜的。
大冬天的哪裡有蚊子?任海風也不點破,只是笑:“趕緊弄個創可貼,別感染了。”
章國偉凡事喜歡自己動手,也沒叫秘書易衍,自己從抽屜裡翻出了一個創可貼,任海風就上前幫他貼上。一邊貼,一邊以商量的語氣說道:“章市長,葉凡的任命總懸著也不是個事兒……”
任海風又習慣xìng地省略了,他的任點點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我也尋思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