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宋子寧攤手道:“現在你要是不帶上她們,她們可就活不過一年了。”
千夜搖搖頭,說:“這又何必?”
宋子寧笑道:“很有必要啊,不用這種手段,你怎麼肯把她們收了?”宋子寧轉頭對兩個少女說:“好了,你們兩個先回去。明天帶上我給你們主人收拾好的那些東西再過來。”
阿七和阿九行了一禮,又帶上罩帽,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循著原路翻牆返回。
宋子寧抬頭看到千夜仍然站得離他遠遠的,招了招手道:“接下來我們說正事。”
他拿出一個外表毫不起眼的木製書匣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從家裡弄出來的修煉古卷,據說是命運之戰前就存在了,那時宋家都還沒有立宗。”
千夜剛坐回到宋子寧對面,本想伸手去翻閱,聞言一怔,手上也停住了。世族的這種古決無一不是鎮族之寶,從未聽說過可以外傳。
宋子寧若無其事地開啟木盒,裡面是三本玉片串起的冊子,玉質因年代久遠表面有些黯淡。他拿出一本,手指輕輕摩挲兩下,玉面上的這一塊立刻露出內斂圓潤的光華。不看內容,僅玉冊的質地就是天價之物。
宋子寧把玉冊放到千夜面前,含笑道:“這可是真本。殷家那沒什麼用的化雨決可以扔掉了。”
千夜愕然,世族外傳功法的時候,都由族中長老另行摹刻,他拿到的殷家“化雨決”就是如此。如果把真本給了他,宋閥子弟要學這套功法的時候怎麼辦?
宋子寧似乎看出千夜的疑惑,道:“無妨,我已經把幾件贗品放回家族藏了。”
“贗品”千夜感到額角一陣抽疼,忍不住伸手撫去,今晚宋子寧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噎得他無話可說。
如此珍貴的家族秘傳功法,宋子寧居然敢直接拿出真本,反而把贗品放了回去,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一旦事,恐怕不止是被逐出家族那麼簡單,更嚴重的還會被廢掉原力,去苦役之地。而且按照他的說法,必然是未經家族同意就私授外人秘傳,學了功法的千夜肯定也會被宋閥追殺。
宋子寧卻是輕描淡寫地道:“放心吧,這樣的古卷一共有十多部,在藏的內閣落了上千年的灰塵,從來就沒有人練成過。只不過因為是先祖遺留之物,才在那裡一直供著。這些東西早就沒有人去翻看了,更不會有人蠢到會去練它們。”
千夜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什麼叫‘蠢’到去練這些古卷?不容他多想,就聽見宋子寧話語殷切地道:“所以,千夜,你一定要用心,早日修煉有成啊。”
千夜聽得幾乎背上生汗,宋閥千年來都無人能練成的秘法,他又憑什麼能練成。而且宋子寧向來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露,這次卻實在膽大妄為不顧後果。“子寧,你這樣做”
宋子寧卻截斷了他的話頭,眉飛色舞地炫耀道:“你不知道,搞定藏的那位長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潛心佈置許久,才設了個局,把他和新勾搭上的姘頭捉在床上。那個小女人可是項成候的小妾,哪裡是容易吃下的?你都不知道那老傢伙從床上跳起來的時候,表情有多麼精彩!”
千夜惟有苦笑:“這樣真的沒有問題?”門閥世家的長老,哪怕是外姓長老都沒有簡單的人物,而用來陷害宋閥長老的居然是一位侯爺的小妾,宋子寧這簡直就是在玩火了。
宋子寧漫不經心地道:“會有什麼問題?他落了把柄在我手裡,我要他辦的不過是些小事,而且非但不會敲詐他,每辦成一件事,還會按照正常的價格支付報酬。對了,最近我正準備把那個小女人從項成候手裡買下來,送給那老傢伙。他一定會更加死心塌地地為我辦事。”
千夜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宋子寧看似溫和,骨子裡強硬果斷,做事從不喜歡解釋,更別說像這樣把陰私手段拿來炫耀。然而千夜對這種世族內部的手段根本不懂,聽了半天,最後也只能說一句:“千萬小心。”
宋子寧的坐姿更加放鬆,他以手支頭,神情懶散地道:“財自險中求。比如這次,我已切斷武正南的黑晶貨源,掌握了背後的小半產業,餘下的通道暫時癱瘓掉其中一半。等武正南正式倒了,他那幾條交易線路,就都會到我們的手裡了。”
千夜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聽宋子寧的意思是準備把這幾條線路繼承下來。就算只是普通貿易,對視黑暗種族為血仇的千夜來說,心裡不免一陣不舒服,而且扳倒武正南,好象不是為了搶奪他手中那些交易線路的吧?不過基於對宋子寧的信任,千夜並沒有追問,實際上,他還沒有意識到他本能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