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些精血進入體內。看白空照那有些古怪的表情,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千夜不禁暗自皺眉,不過白空照身上那縷縷黑氣也十分可疑,來路肯定不正,即使不能確定那是什麼,但肯定是黑暗原力的一種。
兩人默默對望了一會兒,白空照慢慢後退,長刀在地上犁出一道深痕,一步一步挪向東側的另外一片防線。
千夜靠回牆上,雙眼微閉,等待著下一波攻擊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戰場突然變得十分安靜,要塞始終沒有等來黑暗大軍的下一次攻擊。
高空血族戰艦的老人沉默良久,方道:“收兵吧,就地紮營,明天再說。”
“收兵?”血族伯爵一臉詫異,眼見再加一把勁,就能攻下白閥要塞,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收兵?
老人淡淡地道:“等到明天這個時候,如果白閥那些人不傻,自然會把要塞乖乖讓出來,何必再浪費我們戰士的性命?”
“可是。。。。。。”伯爵不知該說什麼好,一塊肥肉都到了嘴裡,還要再吐出去,讓他感覺說不出的彆扭。
老人不打算解釋,緩緩閉上了眼睛,把自己埋進高高的椅背中。伯爵不敢再說話,行了一禮,轉身出去傳達命令。
已整頓軍容的黑暗大軍沒有掀起下一波衝擊要塞的巨浪,而是如深海退潮般,次序井然地層層撤離。
塔樓上的白龍甲鬆了口氣,向下打出原地待命的手勢,傳令兵們飛跑著衝向要塞各處,嚴令軍隊不得擅動。即使黑暗大軍在撤退,但白閥也已成殘軍,根本沒有能力乘勢追擊。
而白龍甲這口氣一鬆,頓時胸口一陣煩悶,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左右親衛大吃一驚,急忙過來扶住他。
白龍甲定了定神,擺手道:“我沒事,去。。。。。。去把千夜請過來,哦,還有家姐。”然後將整編、修防等善後事宜一一佈置下去。
片刻之後,千夜就坐到了要塞中少數幾間還算完整的房間裡。他端正坐著,看著對面的白龍甲,安靜等待,一言不發。在房間的另一側,白凹凸獨踞榻上,閉目養氣。
白龍甲剛開口就猛烈地咳起來,好一陣才平復下來。他注視著千夜,過了一會兒苦笑道:“這幾年一直忙於俗務,修煉上沒有寸進,今天打這麼一仗就受了傷,真是慚愧。”
千夜迎著白龍甲複雜的目光,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片澄澈安靜。
白龍甲給他留下深刻印象是在永夜大陸暗血城,為了讓折翼天使的菜鳥逃跑,獨自面對與他同階的兩名黑暗強者,人面蛛魔和威廉。不過千夜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的門閥貴子,與眼前這位傷疲的將軍變化很大。
千夜微微一笑,“話也不能這樣說,白將軍用兵嫻熟老辣,這一戰有你在,勝過多一名上/將。”
白龍甲搖頭道:“軍校課程倒是這麼教的,但實際上,用兵得當能夠扭轉區域性戰局,可大勢總得有強者坐鎮,否則再精銳的軍隊也不過是拖延敗局而已。”
今日若不是白凹凸在,與那血族戰艦中的強者遙相對峙,白閥要塞根本堅持不到最後。那名黑暗強者若不顧一切出手,白凹凸若攔不住,戰局早就崩潰了。
聽到這裡,白凹凸終於張開雙眼,淡淡地道:“龍甲,以後你手上雜事分些出去吧,總要花些時間修煉,否則這diǎn戰力象什麼樣子?照這個樣子下去,你永遠也當不上折翼天使的軍團長。”
白龍甲無奈地道:“姐,如果分得出去,我當初就不會接手。”
“如何取捨,取決於你。”白凹凸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白龍甲轉向千夜,笑笑道:“千夜,這次還要多謝你,穩定住了整整一面防線,否則我們的損失會更加慘重。”說著,他站起身來,對千夜躬身行了一禮。
千夜一怔,微微側身讓開,道:“湊巧罷了,我是來參加自由獵殺的,正四處走走,熟悉戰場,恰好看到血族艦隊出現,就一路跟了過來。”
白龍甲仍是把禮行完,才重新坐下。千夜說的平淡,他可是很清楚這支血族艦隊完好無損,以它的規模,千夜貿然參戰實是與送死無異。但千夜還是來了,不僅牽制了拉塞爾伯爵這樣的高階戰力,還鎮守了整條防線。這份貢獻,可不是單以表面殺敵數字能夠評定的。
白龍甲沉吟一下,道:“在如此危機中,你還能對我白閥施以援手,我總該表達謝意。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只要是我許可權範圍內的,我都會做到。”
這時白凹凸雙眼微開,目光如同激電,打在千夜身上,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