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准將亦能算是強者,但隨著老人臉色逐漸陰鬱,他連聲音都開始顫抖。畢竟老者雖已卸去了元帥軍職,但一身實力卻未消退多少。無論當年還是現在,吳道宇之名,都曾威震一方。
好不容易准將將信函內容唸完,吳道宇停下腳步,淡道:“完了?”
“都念完了。”
吳道宇忽然一聲冷笑,道:“把趙閥的人叫進來,我倒要問問看,他們憑什麼敢向我提這等條件!”
准將如飛而去,片刻之後,領進來一名准將。准將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一臉精幹堅毅,進門之後,就對吳道宇行了一個軍禮,隨後挺立如槍,靜候吳道宇發問。
吳道宇的目光落在准將軍服上狼煙軍團的標記,雙眼微眯,緩緩地道:“都說承恩公擅於帶兵,狼煙軍團中人才濟濟,現在看來此言倒也不虛。你叫什麼名字?”
趙閥准將微微躬身,鏗鏘道:“卑職趙成義。”
吳道宇雙眼又微不可察地眯了眯,問:“你姓趙?是哪一府的?”
“卑職目前名列幽國公府,但實是趙閥旁支,非是嫡系。”
吳道宇臉上掠過陰沉,道:“身在幽國公府,又在狼煙軍團任職,嗯,好,很好。我聽說承恩公也到了不墜之城,是他派你來的嗎?”
趙成義道:“卑職乃是奉幽國公令而來,信函中想必寫的已經很清楚。”
吳道宇臉色一沉,深如淵海的氣息外放,僅憑氣息就壓得兩名准將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然後他才道:“本座就是奇怪,以幽國公的遠見卓識,怎麼會提出這樣一些荒謬條件。難不成是些下面的小人在弄鬼?”
神將威壓,豈是容易承受?趙成義雙腿發出咯咯聲響,眼看就要被生生壓得跪下。
然而他雙眼圓瞪,眼角都滲出血絲,依然死挺不跪。雖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但趙成義面帶冷笑,死盯著吳道宇,眼中嘲笑之意不加掩飾。
吳道宇眼角跳動,眼見再要施壓,恐怕就要令趙成義當場重傷,甚至可能傷重不治。他又不能真的傷了趙成義,那會立刻激怒趙閥。無論幽國公還是承恩公,可都不是良善之輩。
吳道宇心念一動,就收了氣勢。哪料道趙成義居然一聲長笑,朗聲道:“諒你也不敢在這裡傷我!”
章二十七 老夥計
吳道宇勃然大怒,氣勢緩緩攀升,道:“你一個小小准將,也敢在本座面前囂張?”
趙成義絲毫不為所動,道:“我確實只是個准將,然而現在我還有一個身份,趙閥使者!什麼時候軍部變得如此霸氣,還未說話,就可對趙閥使者喊打喊殺了?”
吳道宇雙眉倒豎,怒意更盛。可是趙成義說的不錯,傷個趙閥准將,與傷了趙閥使者性質完全不同。
軍部的准將十分機靈,見吳道宇騎虎難下,連忙打圓場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件事上,畢竟我們軍部的人死傷慘重,吳帥震怒也是應有之義。不過趙將軍畢竟是趙閥使者,現下代表著趙閥,所以我們還是先聽聽趙將軍怎麼說,弄¢n▼。∽明白趙閥的意思為好。”
吳道宇哼了一聲,將信函抖了抖,道:“你們趙閥沒人了嗎?請趙君度過來聆訊,還得替你們把這段防線守住?”
趙成義對吳道宇話中的譏諷之意聽而不聞,鄭重道:“君度將軍號稱帝國第一天才,自是獨一無二,誰能代替?”
吳道宇為之一滯,想要批駁,卻不知從何說起。趙君度第一天才之名,已是公認,即使有人不服,可是同一代人中實在找不出能夠比肩之人。原本千夜還有些希望,但是現在他自曝血族身份,殺出不墜之城,自然不會再被提起。
吳道宇不再提此事,又道:“那這一條又是何意?想要讓君度過來聆訊,還得本座親往趙閥商議?”
趙成義朗聲道:“四公子何等身份,天賦無雙,又兼有帝室血脈,豈是隨便說聆訊就可以聆訊的?此等大事,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決定的。目前不墜之城內,趙閥以幽國公為尊,想要聆訊君度公子,須得幽國公點頭方可。”
說到這裡,趙成義冷笑一聲,道:“以吳帥您的身份地位,想要見幽國公,還是過去拜見為好。”
吳道宇再次大怒,寒聲道:“本帥此刻可是代表軍部!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幽國公嗎?”
趙成義又是冷笑:“您能代表軍部?呵呵!稱您一聲吳帥,那是尊敬。末將可從未聽說,有哪位前元帥可以代表軍部的。”
吳道宇臉色鐵青,眼角跳動,殺機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