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翔為何要突然出手。特別是千夜和那個被抓的年輕人,我要知道和他們有關的一切。”言罷,杜遠凝思片刻,又道:“至於那個千夜,無論他有什麼背景,既然這樣打上門來,那就格殺勿論。必要時候,我會親自出手。”
眾將領頓時精神大振,感覺壓在胸中的這口惡氣這才多少出了一點。
朱猛卻道:“大統領,千夜或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瑞翔那老賊奸滑似鬼,和千夜交了次手之後,就百般避戰,其中必有原因。在此之前,大統領還是小心為上。”
他這樣一說,有幾名將軍卻鼓譟起來,紛紛指責朱猛膽小怯戰。這幾人都是杜玉鋒的屬下,杜玉鋒戰死,他們的地位自然隨之下降,因此對朱猛頗有怨恨。
杜遠輕揮手,止住眾人,道:“兩位副統領,獵殺千夜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朱將軍從旁輔助。若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再來喚我。”
兩位副統領和朱猛起身領命,這場軍議就此結束。
朱猛出了議事廳,只覺胸中積鬱難平。議來議去,還是沒有一個結果,自已那三百兄弟依然不知道為何而死。
走了沒多遠,前方一人匆匆而來。朱猛見了,急忙迎了上去,道:“駱總管!”
來人正是駱雲,他見是朱猛,停步道:“朱將軍,怎樣,議得如何?”
朱猛苦笑道:“怎麼會有結果?瑞總管咬死也不肯說明為何要抓那年輕人。對了,駱總管,城主那裡有什麼吩咐沒有?”
駱雲嘆一口氣,道:“城主本想過問此事,不過還是被那人給攔下來了,我也無能為力。”
朱猛壓低聲音,道:“該不會是那女人和瑞總管是一夥的吧?裡應外合,好把城主架空?”
駱雲大驚,忙道:“胡說什麼!這種事也是能胡亂猜測的?別說城主於我們有大恩,他怎麼吩咐我們就怎麼辦。退一步講,那人天機推衍之術深不可測,黎明原力之純,是我生平僅見,說不定還在城主之上。這樣的人,你在背後胡亂議論,就不怕被她感應到?”
朱猛哼了一聲,道:“知道又怎樣!我朱某又不是怕死的人。再者說,我一直對城主忠心耿耿,她能拿我怎樣?”
駱雲嘆道:“朱將軍,此事可不同於行軍打仗。在城主面前,就連我現在也說不上話,城主不召喚,我連那小院都不能接近。就算你一片忠心,可也得能讓城主知道才行。”
朱猛越想越是鬱悶,重重地踏了一腳。
駱雲道:“我還有要務,這就告辭。”
看著駱雲前往的方向,朱猛一怔,忙問:“駱總管難道是要去”
“正是要去南青。”
朱猛不知該說什麼,只好讓開道路。看著駱雲遠去身影,他用力抓了抓頭,忽有滿身力氣不知道往何處使的感覺。
夜幕低垂,鉛雲壓城,風聲沉悶低嘯,而聽潮城內卻是一片燈火通明,緊鑼密鼓的樣子。一隊隊城衛軍來調動,不斷開往城外。
見許多平日很少在人前露面的將軍都披掛出陣,聽潮城內民眾就知上層動了真怒。
大隊的城衛軍出城後,沿著道路兩邊搜尋前進,並且不斷佔領一個個制高點,整個行動井然有序,顯示出指揮者確實有真才實學。
城衛軍的行動就像佈下一張大網,逐漸壓縮千夜的活動空間。一旦千夜出手,就會立刻暴露行蹤,那時隱藏在軍中的強者就會如聞到血腥味的猛獸,一擁而上,將千夜撕個粉碎。
天還沒亮,城衛軍的佈防就已完成,聽潮城通向西南方商路的重要位置全都被佔領。千夜再如何厲害,也難以在這種情況下威脅通路上的商隊。
此刻在道路旁的一座山丘頂部,數名城衛軍軍官簇擁著那精壯漢子。此次行動即由這位副統領負責指揮。他雙眼微眯,目光如鷹,掃過茫茫起伏的大地。
“還沒有訊息嗎?”他問。
“沒有。我們的人都已到位,正在搜尋駐紮點周圍地帶,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發現,也沒有找到他宿營或停留的地點。”
副統領皺眉道:“那些殺手和傭兵、獵人呢?”
“殺手們早就放了出去,現在應該都已就位。受僱的傭兵也都到達各自區域,開始行動。獵人們則都是自由行動,現在屬下也不清楚他們的位置。不過依屬下之見,說不定是這些獵人會先有所發現。”
副統領臉色稍稍緩和,道:“不錯,他們都是荒野上的食腐鬣狗,最是難纏。想要對付千夜,就得找他們才行。等著吧,我想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