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和李狂瀾正負手而立,注視著滾滾而來的商隊。先頭車輛已經衝出煙塵,駛上山腳的大路。車頂上站著數名持槍哨兵,正拿著望遠鏡警惕地四處瞭望。只是他們視線數次掠過千夜和李狂瀾所站的地方,卻是全無反應。
在透過原力陣列增強的望遠鏡視野中,千夜和李狂瀾就是兩塊毫不起眼的石頭。
千夜負手而立,手裡捏著那封信,指尖輕輕釦擊著信封,頻率漸漸加快。
千夜忽然道:“你說,應該怎樣才能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呢?”
李狂瀾一怔,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於是搖頭:“不知道。”
千夜扣擊信封的手指突然一停,淡淡地道:“其實很簡單,就是劫了這個車隊,現在!”
砰的一聲,那封信炸成漫天蝴蝶,四散飛舞。從始至終,千夜都沒有開啟過它。
而千夜的身影,已自原地消失!
李狂瀾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寒月籠紗的劍柄。可是還未等他拔劍出鞘,忽然臉上感覺似是被針刺了一下,多了一個小紅點,慢慢地滲出一滴血珠。
這是千夜留下的一縷原力,連李狂瀾都不知道他是何時佈下的。留下這縷原力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不希望李狂瀾插手。
商隊中,打頭的裝甲運兵車忽然車頭揚起,整個車體斜飛起來,在地上連續數個翻滾,一頭栽到路邊的溝裡。事發突然,車上裝載的戰士根本來不及反應,更無法下車,大多在連續的翻滾中撞得暈死過去。
千夜如同散步般,在車隊間行走著。每當有卡車迎面駛來,他手中東嶽就會輕輕一挑,將車輛挑翻,滾下路面。車上無論是載員還是戰士,都被摔得七葷八素。轉眼之間,商隊前面開路的十餘輛卡車全被千夜挑翻,後面跟進的卡車匆忙剎車,頓時亂作一團。
然而很快就有戰士反應過來,將槍口對準千夜。其中有幾個新兵因為過於緊張,不等軍官下令就扣動了扳機。前線軍官那記聲斯力竭的‘不準開火’還在空中飄蕩,槍聲已然轟鳴,彈雨般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