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刀奉還!”
宋子寧刷地一下開啟摺扇,遮住了臉,擺手道:“拿遠點拿遠點!瞧你們弄得,到處都是血。我可是最怕見血了!”
聽到這話,宋虎當場愕然,一眾年輕侍女則紛紛掩口嬌笑。宋子寧收的這幾個小丫頭看來也不簡單,至少見了這等血腥場面,還個個談笑自若。
下面南宮康卻目眥欲裂,拼命掙扎,嘶吼道:“宋子寧!你敢殺我弟兄,早晚有一天,我必要把你五馬分屍,挫骨揚灰!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別想睡得安穩!”
聽了這話,宋子寧似是一怔,“這這可如何是好?”隨即露出害怕表情,慢悠悠地道:“那隻好請你也去死了。”
說話間,一片原力勾勒出的楓葉就憑空出現在宋子寧手中。
窗外忽然傳來一聲斷喝:“住手!”
可是宋子寧就象沒有聽到一樣,手中楓葉如電射出,南宮康人頭頓時高高飛起。
“你敢!”窗外的人又驚又怒,沒想到宋子寧說動手就動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他再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落地長窗無風自開,走進一個年輕人,他目光銳利如劍,盯著宋子寧,一字一句地道:“早聽說我們這一屆有位子寧師弟才華橫溢,今日一見,沒想到手段也這般出眾。只是你下手如此狠辣,就不為日後留點餘地嗎?”
子寧矜持一笑,道:“我那點成就,和師兄怎麼比?許浪師兄可是黃泉前後數屆的第一人,就別笑話我了。你看,我連見血都害怕,怎麼會是心狠手辣的人呢?”
許浪一窒,臉色立刻不善。這宋子寧輕飄飄的就命人斬了十幾號人,自己還剛剛揮手之間取人首級,此刻卻在這裡說不敢見血,矯揉造作,堪稱登峰造極。
宋子寧摺扇一張,笑道:“難道說這些人背後原來是師兄?”
許浪根本沒接話頭,如此明顯的語言陷阱,他怎麼會跳?
他重重哼了一聲,譏諷道:“高門大閥子弟,果然與眾不同。不過,我聽說這闇火份額中師弟只佔小頭。為一點蠅頭小利,就得罪南宮世家,真的值得?師弟還是不要強自出頭,代人受過的好!”
許浪這番話,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可是宋子寧卻毫不在意,淡道:“門閥相爭,錯綜複雜。許兄一介白身,走到今日實屬不易,還是不要輕易趟這混水為好。今天我就在這裡,但諒你也不敢動手。就算我不是你對手,還有兄弟,還有長輩,宋閥養著那麼多高手,也不是吃白飯的,總有人把這場子找回來。師兄想要教訓我的話,過個三五年再說吧!”
許浪臉色難看,冷笑道:“門閥弟子,果然都是好氣魄!除了倚多為勝,一擁而上之外,就不會點別的了嗎?”
聽了這話,宋子寧卻是笑得歡暢,摺扇搖得輕快,笑道:“門閥子弟也就這點好處了,不用白不用!”
見宋子寧如此無賴,而且南宮家的人也已被殺得差不多了,許浪心中再怒,也無處發作。當下面若寒霜,道:“子寧果然好手段,今天師兄領教了。不過其它人可沒有子寧這般好背/景,特別是千夜師弟,今後出門,可要千萬小心才是。”
宋子寧又是一陣輕笑,道:“師兄是說千夜那個禍害啊!沒關係,師兄若是遇見了,儘管教訓!說實話,我也看他不順眼很久了。”
許浪只哼了一聲,知道在口舌上絕對佔不到便宜,當下轉身就走,身影瞬間消失。
許浪走後,房間忽然撲撲通通,闇火的戰士成片倒下,片刻後才掙扎著爬起。剛剛許浪在時,大廳中隱隱多了種無形威壓,這些戰士都是拼命才能保持站立。許浪這一走,壓力一消,這些戰士就再也支援不住,紛紛倒下,只有實力強的軍官還能無事。
宋虎心下也不禁駭然,這許浪年紀輕輕,實力竟是深不可測,似乎就連宋子寧都在他面前處於下風,只能自保,卻護不住滿廳的戰士。
“七少,剩下這些人該如何處理?”
宋子寧依然是有些輕浮地笑著,目光掃過下方南宮世家眾人,忽道:“我本想留幾個人給南宮遠博傳句話的。但既然師兄來了,也就沒這必要,都殺了吧!”
“這恐怕不太好吧?”宋虎大吃一驚,小心翼翼地道:“七少,這種殺法有些狠了,說出去名聲不好聽。另外,這批人一殺,接下來可就是要和南宮世家真刀真/槍的打一場了。”
宋子寧淡淡一笑,終是收起輕浮,“不狠。我可不象千夜那樣容易心軟。這次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只要有我在這裡,闇火,就是有進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