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的壓力,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張厲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真的太震撼嚇人了!一個老鷹竟然都能長到這麼巨大的體型,這是張厲從來沒有見過的。
“龍弩管,你是九地十八國的哪一脈哪一家族的子弟?怎麼到現在才來?”一個聲音響起,張厲這才發現在那黑色巨鷹的背上還有著一道人影。
張厲大吃一驚,定眼一看,是一位穿著藍色長袍的青年人。張厲心想,這應該就是梁老太爺所說的太虛山門內的高人了。只是九地十八國是什麼意思?難道像北徽國樑家這樣的地方還有很多?這樣也太恐怖點了,張厲都不知道怎麼來形容這太虛山的勢力了,心中只剩下驚駭!
“我是北徽國樑府的人?”張厲趕忙欠了欠身子,捏了捏自己的指頭,鎮定心神道。
“什麼?你是北徽國樑家的人?梁府不是被七兇宗滅門了麼?!怎麼還有活口?”那青年臉色瞬間為之一變,一雙眼眸中更是閃現出熠熠光澤注視著張厲。
張厲是何等油滑的奴才,一副變臉的本事已經練得出神入化,只見他眼眶通紅,深深一躬,道:“梁府確實已經被殺的雞犬不留,我是唯一的倖存者。我太爺爺臨死之前,叫我來投靠師門長尊。望上師給我梁府一門冤魂做主啊!”說到這裡,張厲已經是淚流滿面,他的表情做的恰到好處,讓人覺察到他心中的悲憤。
“哼!我今天值山,想不到遇到了你。”,那青年的目光落在張厲的臉上,並沒有看出任何破綻,語氣冷冰冰的,“我不管你是不是梁家唯一的逃生者,師門有令,若發現梁府的任何資訊,都要速速上報,到時自會有辦法驗明你是否是梁家血脈。你,跟我去一趟吧。”
“現在就走?”聽到太虛山上又可以驗明梁家血脈的方法,張厲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這下子可慘了。看來這太虛山果然不是好混的,如果真的能夠驗明身份,自己豈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當然。”藍衣青年眼神瞪了他一下。“宗門離這裡還有三千里之遙,即使以鐵翅大鵬的速度兩天兩夜都走不到,還是我帶你快點吧。”
“這麼晚了,你明天白天再帶我走吧。”張厲當然竭力推辭,他可清楚自己是個假冒偽劣產品,既然太虛山有能夠驗明梁家血脈的方法,自己跟著去,肯定是禍非福啊。
“哪有這麼多道道,我等修行中人,黑夜與白天又有何區別。”藍衣青年抬頭看了看天色,眉頭一皺,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張厲的肩膀,提著他整個人再次躍上那大鳥的背脊。
這一縱一躍,好像閃電霹靂一樣,直接就是十幾米的距離,張厲只感覺到腦子一暈,就到了怪鳥的背上。
“這難道是在飛?”
“什麼飛?這只不過是‘縱身雲梯’的輕身之法而已。”
藍衣青年嘴中再次響起了一聲尖利的口哨,旋即“呼呼……”鐵翅大鵬揮舞著遮天的雙翅,閃電般的衝向了遠處,很快,就變成了一個黑點,消失在茫茫的天際之間。
腳下的羽毛有種蓬鬆的感覺,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向下俯視,高大的樹木在視線中變得矮小了很多,張厲並不適應,這種高空的感覺,腦袋發暈,雙腳打顫。
“老實的坐著,不要亂動!”藍衣青年的聲音響起。
頓時,張厲老老實實的坐在鐵翅大鵬寬闊的背脊上,不敢亂動,畢竟從上百米的高空掉落下去,不是鬧著玩的,肯定直接摔成肉醬了。
“呼呼……”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張厲連眼睛都睜不開,耳朵嘴巴里全都是風,這巨鳥的速度果然不是蓋得,簡直如同閃電一般。
“這下子死定了!”張厲乾脆閉上了眼睛。
在接下來的三天之中,乘坐著鐵翅大鵬龐大的身體,藍衣青年和張厲兩人不停的向著南方移動,穿過綿綿高山,滾滾長河,湖泊,丘陵等等的地域,行程數千裡,三天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一片莽莽無際的山脈。
“前面就是太虛山了,我太虛一門的根基所在。”藍衣青年說道。
張厲極目遠望,頓時目瞪口呆。
霞光滿天,萬道金光射向大地。蒼茫的雲海猶如雪白的絨毯,緩緩地鋪展在地平線上。
成片的紅葉浮在雲海之上,蒼勁濃密,幹曲枝虯。瀑布響似奔雷,泉水鳴如琴絃,一派鼓樂之聲。一座座古樸大氣的宮殿樓宇重重疊疊。仙雀鳴唱,彩蝶翩翩;靈猴嬉戲,琴蛙奏彈;奇花鋪徑,更顯得別有洞天。
雲海波濤滾滾,就在這時,兩隻通體雪白羽毛的丹朱大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