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寞在黑暗裡瞪他,“我才不無聊的。是話無聊。”
俞寧澤:“都一樣。”
許寞眼珠一轉,挪了挪身子 ,緊緊地挨著俞寧澤,“喂,我們來交換秘密吧。”
俞寧澤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說說今天下午遇到的那個男人吧。”
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問的那麼幹脆。問完這話之後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問了什麼。
許寞也愣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道,“那是我的初戀。”
黑夜裡看不清俞寧澤的表情,半晌他才回了一句 ,“哦。”
許寞湊到他耳邊,問道,“俞寧澤,你不高興了?”
俞寧澤輕聲說道,“沒。”
許寞一點都不想俞寧澤因為這事不高興,她趕緊解釋道,“那是以前的事了。我們早就分手了,你不要在意。”
俞寧澤:“我沒在意。”
許寞有點急,“胡說。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很在意了。你不要多想,我和他真沒什麼。你不是說過麼,過去的就只是過去,你在意的只是我們的未來麼。”
俞寧澤垂眸,終是不甘的問道,“那你下午還為他哭?”還哭的那麼哀傷。雖然他今晚一晚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但是他心裡還是梗得厲害。一閉眼就是那張滿是憂傷的臉。
他不問不代表不在意。其實他心底裡還是希望許寞能自己跟他坦白吧。
許寞把臉埋在俞寧澤的臂彎裡,“我也不知道吶。就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眼淚忍不住的就流下來了。以前做的傻逼事早就過去了,我只是對年少的歲月無法割捨。那時候我們多年輕啊,現在都那麼老了。我覺得我是在為我逝去的青春而哭,不是為了他而哭。那些年,光影斑駁的青春,純真的歡聲笑語,為了考試埋頭苦讀的日子,一眨眼,已經那麼多年了。”
“那些美好的日子早就被時光拋在角落裡了,早就忘卻很久了。他只是一個引子而已。看到以前的人,才會想起以前的事啊。”
俞寧澤翻了翻身子,側躺著抱著許寞,說道,“是因為以前的事傷了你吧,所以現在想起來還會莫名的流淚。”
許寞有種俞寧澤要抓著她小辮子不放的感覺,以前的俞寧澤是不會這樣刨根問底的。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在意下午的那件事了。可這次俞寧澤肯開誠佈公的跟她說清楚,她還是覺得十分的慶幸與欣慰。要是他還是想以前那樣悶葫蘆把事情都藏在心裡,那她豈不是一直都不能知道他心裡的真實想法了。到時候兩個人都心裡嘔著這件事不坦白,心裡就會開始有芥蒂了吧。現在她還有補救的機會呢。
想明白後,她回抱住俞寧澤,“俞寧澤,其實,我很高興。”
話題轉的太快,俞寧澤有些摸不著頭腦,“好好的高興什麼。”
許寞笑眯眯的避而不答,只是說道,“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吧。我承認,傷過就是傷過,無法抹去的。我就是偶然宣洩一下情緒,可要說我對他還有心思,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俞寧澤,你能相信我麼。”
俞寧澤心裡悶悶的,從下午那件事之後就一直這樣了。他一直都很相信許寞,也相信她是真的有把心思放到他身上,可是下午這件事讓他不確定了。他又想起了結婚那天許寞哭的稀里嘩啦的。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他弄疼了她,後來他看出來了,許寞只是在藉機宣洩情緒,就跟今天下午一樣。只不過今天下午的情緒貌似比那天的更激烈。
這讓他不得不得想,許寞是不是還放不下過去的人和事。
許寞見俞寧澤一直不回答她,她又伸手捏捏俞寧澤的臉,非常無謂的說,“矮油,那都是陳年舊事了,真的,我都不在意了,你還在意個毛線啊。我現在認錯態度那麼良好,你就給點反應嘛。一個男人胡思亂想,可是非常不好的哦。你看我作為一個孕婦都沒有胡思亂想了,所以你更加沒有胡思亂想的權利了。我跟你說啊,你現在就像個怨婦吶”
剛才許寞一臉正經又認真的態度講她以前的事的時候,並沒有讓俞寧澤的心情得到釋懷,反倒是現在這副沒個正行的模樣讓他釋懷了。因為在意,所以認真。只有真的不在意的時候,才會這樣灑然。
他一改剛才悶悶的模樣,恨恨然的說反駁許寞,“你才是怨婦呢。你應該去日|本教歷史。”
許寞有點茫然,“為什麼啊。”
俞寧澤:“因為你擅長篡改事實。”
“靠,三天不打你就上樑揭瓦了啊。”許寞忍不住擰他的手臂,“剛才還那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