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焦慮束手無策。
他想給杜依玲打電話尋求幫助,但一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又沒辦法開口求人。
今晚他本來是要兌現承諾和杜依玲有進一步發展的; 可他看到新聞整個人就亂了; 扔下對方衝了出來。
那時候杜依玲還在洗澡,她出來找不到自己; 一定會很生氣吧。
秦嵩已經顧不得該怎麼跟她解釋這個事兒了。
杜依玲一直沒打他電話; 秦嵩也懶得往那個方面想,他現在只關心蘇格。
好容易碰到一個從前學校的學長,兩人算有一面之緣,他就拜託對方打聽傷者的情況。學長幫忙打了兩個電話; 轉頭衝他道:“都在搶救,男的傷得略重,女的應該問題不大,但聽說頭部有傷。”
秦嵩向來淡定的人,一整晚都有些失魂落魄。
他一直等到天亮,等到醫院那邊打電話催他上班,才不得不走。
好在他走之前蘇格的手術已經結束,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推回病房休養就可以。秦嵩掃到一眼蘇格的臉,見她頭上包著厚厚的繃帶,知道學長打聽的訊息無誤。
他又去關心李默的手術,卻得不到明確的答覆。匆匆趕回工作崗位,杜依玲的電話終於追了過來。
聽得出來她很不高興。
“秦嵩,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特別好說話?”
“對不起,今晚一定給你。”
杜依玲的氣更大了:“你把自己當什麼,把我又當什麼。我看上去就那麼缺男人□□覺嗎”
電話一下子結束通話,秦嵩有點無奈。
一整個上午他都不在狀態,吃午飯的時候沒忍住,還是打電話給了學長,讓他幫忙查一下李默的情況。
學長在那頭笑:“你還挺關心這個人,怎麼,你們是朋友?”
“認識。”
“早幫你打聽過了,手術順利沒什麼問題,就是手臂骨折,估計得打一段時間石膏。放心吧。”
秦嵩笑了,不是替李默高興,而是在嘲笑自己。
他一個早上都在正與邪之間徘徊。既希望李默能安然無恙,又盼著他出點什麼事兒。
感情這事兒真是個魔鬼,生生把他變成了一個壞人。
好容易熬到下班,秦嵩又去醫院看蘇格。他整晚沒睡人很沒精神,進病房前拐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結果推門一進去,發現有人已經在裡面了。
李默坐在輪椅裡背對著他,聽到動靜後回頭看一眼。他臉色略顯蒼白,額頭上貼了塊紗布。除此之外鼻子眼睛都完好無損。
秦嵩想起自己惡毒的心思,不由笑了。
他上前幾步走到蘇格的床邊,發現她還在睡覺。
“還沒醒嗎?”
“聽說醒過一回,那時候我還沒醒,沒打上照面。你怎麼樣,聽說你挺關心我……們。”
李默說著自己也笑了。秦嵩也笑:“我是挺關心的。”
“是盼著蘇格趕緊醒,我趕緊掛是吧。”
“不瞞你說,真有這樣的想法。人都有壞的時候,我也不例外。”
“我能理解你。”李默望著床上睡得正香的蘇格,“換作是我,可能不只是想想這麼簡單的事兒了。”
“為了她……”秦嵩搖搖頭,“你不會的,你是醫生,基本的道德觀會有。”
就像他,再怎麼不喜歡李默,腦中那些不好的念頭閃過的時候,也會有罪惡感。
“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能幫個忙嗎?”
李默示意秦嵩幫自己推一下輪椅:“一隻手不大方便。”
秦嵩這才注意到,李默左手綁著石膏。
他過去替他把輪椅往床邊推了推:“你這手怎麼傷的,救蘇格?”
“也算不上救,第一反應而已。事情發生太快也沒細想,要不她也不會傷著腦袋。”
“醫生怎麼說,嚴重嗎?”
“有淤血,得散幾天,其他的問題不大,身上也沒骨折。”
說起來他們算走運,前排的司機就倒黴多了,被撞了個七零八落,現在還在ICU待著。至於對面車上的車主,一頭撞樹上後當場殞命。後來警方在他的體內測到了高濃度的酒精含量。
酒駕,加之大雨,成了事故的主要原因。
秦嵩看蘇格一時半會兒不會醒的樣子,就問李默:“有個事兒想問你,有時間嗎?”
“你說。”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