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過去。”楚子音推了推雲稀。
雲稀猶豫了一下,決定離開,“好。”這個時候,楚子音也是需要一些時間,好好的考慮一下的。
不管怎麼說,現在,還是有一點的時間的,只要楚子音不願意,她相信楚子策就一定的會有辦法。楚子策這個人,一向是狡兔十窟都不嫌多,一定會給自己留足後路。
雲稀到了門外,楚子策獨自的站在風中的情形,讓雲稀莫名的有一些心動,這樣子的楚子策,很吸引人。
現在的雲稀心裡緊張,不自覺的就想要靠近楚子策。還沒有等自己的腦子反應的過來,雲稀就已經上前,牽住了楚子策的手,下意識的想要尋找一些心理安慰。
雲稀這才驚覺,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手心,就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楚子策回頭,看了一眼雲稀,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緊了緊自己的手,將雲稀的手握的更緊。
雖然兩人之間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雲稀的心裡,莫名的就安定了下來。
此時無聲勝有聲。
屋內。
楚子音早就是將自己的蓋頭給撤了,看著門外的皇兄和嫂嫂,一對金童玉女的樣子,楚子音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己的以前,當蘇澤還是衛亭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保護著自己。
那麼多年,從自己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一直到後來,衛亭消失不見的時候。
她還是忍不住,不停的去尋找衛亭,她以為,衛亭就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切,離開了衛亭,自己一定會很不好。所以後來,自己那麼努力的尋找。
楚子音的心裡一直是不自信的,知道現在為止,知道衛亭真的是不屬於自己以後,楚子音才驚覺,自己早就已經變得很堅強了,從開始不停的尋找衛亭的時候開始,就已經這樣了。
她以為,離開了他,自己是一定的活不下去的,其實,根本的就不是這樣,離開了衛亭,不過就只是離開了自己的一個侍衛,不過如此,該怎麼樣的生活,自己還會是一樣的生活。
沒有絲毫的區別。
楚子音一直的停留在自己的沉思之中,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皇兄和嫂嫂,早就已經離開了。
楚子音有一瞬間的失神。
是啊,離開了。
這世間,所有的人,都有一天可能會離開自己,就像衛亭,永遠的離開了自己一樣。
蘇澤,就只是蘇澤而已。
衛亭,早就在他消失的那一天,離開了她。
“嘭。”屋門被人重重的推開,濃重的酒氣一下子的就竄進了楚子音的鼻子裡。
楚子音狠狠的皺眉,抬頭看了一眼,是同樣一身鮮紅色的喜服。
是她未來的丈夫,錢賢。
錢賢的身子有一些肥胖,因而撐著喜服的領子,都有一點被撐開了,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酒氣,混雜著汗味,讓子音忍不住的有一些作嘔。
有那麼一瞬間,子音開始後悔,為什麼回家嫁給了這樣的一個人?
與其說是後悔,不如說是,在錢賢進入新房的那一剎那,楚子音就是徹底的沉淪了,是徹底的沒有對於未來的任何希望了。
錢賢眯著自己微微的小眼睛,看著楚子音,帶著濃濃的醉意,“公,公主,你怎麼,你怎麼自己把蓋頭就給掀了,是不是,是不是很著急啊?”錢賢的笑容十分的邪惡,配上身上的動作,讓楚子音差一點沒有吐出來。
錢賢歪歪倒倒的,速度倒是不慢,走到了床邊,下意識的就想要躺倒子音的身上,子音一下子的就跳開了,站到了床的一邊,錢賢摔倒在了床上,撞得人有一些發懵。
可能是因為喝酒之後,動作都有一些的遲緩,錢賢的反應也是慢了好幾拍,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由的有一些慍怒,“你幹什麼?”
楚子音有一些緊張,她知道錢賢想要幹什麼,但是自己又是著實的不太願意,“你,你先去洗個澡,一身的酒氣。”子音說的有一些結結巴巴。
然而,此事的錢賢並沒有平時的那麼機靈,反應尚還是慢了半拍,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氣,不由的附和,“對,對,洗澡去,本公子應該先去洗個澡,你,你等著我。嘿嘿嘿。”
錢賢的喉中發出了一連串的讓人噁心的笑聲,聽得楚子音的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但是楚子音還是在強顏歡笑,強笑著將錢賢給送了出去。
錢賢晃晃悠悠的離開,子音的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的就鬆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