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股?”眾人都對這個新鮮名稱表示出好奇:“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這個回春館也有吳大哥的一半,將來賺了錢就大家一起平分。”陳思晴儘量用通熟易懂的話語解釋道。
“好。好,這樣不錯!”眾人表示聽明白了。
就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對回春館的美好將來進行憧憬,一團和氣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音。
除夕之夜,大家應該都在家團圓過年才對,這個時候會有誰過來呢?
“難道是有急診的?”陳思晴心中一沉:“定是有緊急的病人!”
“我去開門!”李文雪話音剛落,便往大門方向跑去,陳思晴和吳為忙跟了過去。
然而,門口站著的,卻不是什麼急診病人,而是一個身穿白色孝服、亭亭玉立的妙齡女子。
不錯,來人正是白月兒。
“白小姐?”李文雪一愣,隨即疑惑地問道。
白月兒站在門口,怯生生地問道:“請問,文寶哥在家嗎?”
陳思晴看見著一身孝服的白月兒,心中咯噔了一下,前幾日她曾經和李文寶去白府找過她,卻一無所獲。
如今除夕之夜,白月兒突然造訪來找李文寶,陳思晴心中隱隱感到不安,她來幹什麼呢?
只是,上門都是客,陳思晴把這股不安的感覺壓下心頭,換成笑臉說道:“文寶哥他在裡面呢,白小姐真是稀客,快快請進!”
“月兒?”當李文寶看到白月兒的時候,百感交集,愣住了。
“文寶哥。”白月兒一雙俏眼直盯著李文寶,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轉,卻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吳為等人看著這一幕出乎意料的情景,不由面面相覷。
在場的人都知道,白月兒和李文寶以及陳思晴之間的恩怨糾葛,可是誰也不知道,白月兒在除夕之夜突然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白小姐,請坐!”陳思晴打破了尷尬,搬來了一張椅子。
“文寶哥,對不起,打擾你們了。”白月兒坐下,低頭輕聲說道:“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所以,所以才過來找你的。”
白月兒一副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樣子,並不像想象中那樣是來興師問罪的。
“月兒,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李文寶關切地問道。
對於月兒,李文寶最大的感覺就是內疚。如果說問他在這個世界上,他最對不起的人是誰,那答案毫無疑問地就是白月兒。
白月兒怯怯地看了一眼陳思晴,又看了看李文寶,抽泣地說道:“我爹他,他不在了。”
“對不起,月兒。”李文寶抬頭看了看陳思晴,見她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心中一寬,便安慰月兒道:“我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白知縣的事情,實在是太遺憾了。不過,月兒,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順變,別太傷心了。”
“道理我都明白的,文寶哥。”白月兒一邊用手帕輕輕地拭擦著眼淚,一邊說道:“真對不起,今天這麼好的日子,我不該哭的,可是一想到爹,我就忍不住了。”
“月兒,別這樣!”李文寶轉移話題問道:“這些天你去哪裡了?我和思晴都很擔心你,我們去白府找你,可是你不在家,問趙正,他也不肯告訴我你在哪邊。”
“還能去哪裡?爹爹不在了,樹倒猢猻散,白府都讓下人給搶光了,我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想去投奔親戚家。可是,他們都說爹爹在大牢中畏罪自殺,是罪臣,而我是罪臣之女,沒有人肯收留我。”白月兒說著,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爹爹在世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過來巴結爹爹,恨不得掏心掏肺的表忠心,可是,如今爹爹一死,再沒人肯去他墳看他一眼,更別說收留我了!”
白月兒的這番話,說得十分可憐,真是讓人感嘆世態炎涼,聽著傷心、聞者落淚。
“文寶哥,我也知道,如今你和陳姑娘已經成親了,按理說我不應該過來找你的。”白月兒越發可憐巴巴地說道:“可是,我如今盤纏也用完了,我一個弱女子,總不能流落街頭。文寶哥,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鼓足勇氣過來的。你,能不能收留我幾天?”
“月兒,你放心,儘管在這住著。”李文寶想都沒想地說道:“不管月兒你遇到什麼困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盡力去做的!”
對於白月兒,他實在是虧欠她太多了,所以,不管她提什麼要求,只要他能做到的,他一定會盡力去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