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你看,爹他回來了!”白月兒突然興奮地指著門口說道。
“小姐?”綠蘿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門口:“小姐,你別這樣!大人他已經不在了。”
“不,綠蘿,爹真的回來了,你看,這張椅子,是爹在我七歲那年,特意帶我到京城挑的。你看,這棵牡丹花,是去年爹親手種下的。”白月兒繼續說道:“爹真的在,他真的在我身旁!”
“小姐!”綠蘿見白月兒這個樣子,不由很著急,用求助的眼光看著趙正:“趙公子,你快想想辦法,小姐這樣下去可怎麼行啊?”
月兒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她整天想著她爹,不吃不喝的,就算神仙也抗不住啊!
趙正想了想,道:“恐怕小姐呆在白府難免觸景生情,難免無時無刻地不想著白大人,不如讓月兒先住到我家去,換個環境,說不定月兒會好起來呢?”
“趙公子,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趙公子始終也是在縣城,而且趙師爺跟白大人關係那麼好,只怕小姐看到趙師爺,也會不由想起白大人。”綠蘿躊躇地說道:“不如讓奴婢帶小姐回奴婢的家鄉,奴婢家鄉就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依山傍水,很美的。”
趙正想了想,覺得綠蘿的話似乎也有道理,便道:“也行,希望月兒遠離傷心地,能夠儘快好起來。”
聽趙正這麼說,綠蘿似乎看到了些許希望,她用白府剩餘不多的錢,租了輛馬車,帶著白月兒回到了她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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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館內,這天,陳思晴正在大廳和吳為一起替病人診治,李文寶放了學回來了。
“二哥,你回來了?”在門口的李文雪看見二哥,高興地問道。
“嗯。”李文寶點了點頭,看了看正在大廳專心替人治病的陳思晴,便穿過院子,默默地回房間去了。
奇怪,二哥今天怎麼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李文雪心裡嘀咕著,這些天來,李文寶和陳思晴恩愛甜蜜,他每天放學回來都是眉飛色舞的,今天是怎麼了?
好不容易看完了最後一個病人,陳思晴看了看,天色都快暗了。
“吳大哥,思晴姐,你們累了吧?我去做晚飯,你們休息一下!”李文雪說道。
“辛苦你了,小雪。”陳思晴看著同樣忙碌了一天的李文雪說道。
“客氣啥呢?”李文雪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二哥回來了。”
“是嗎?”陳思晴笑道:“他人呢?”
“可能回房了。”李文雪補充道:“他今天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思晴姐你去看看。”
“不高興?”陳思晴一愣,道:“好,我問問他去。”
陳思晴來到房間門口,只見李文寶正坐在椅子上,愣愣發呆。
“猜猜我是誰!”陳思晴快步走過去,捂住了他的眼睛。
“我都看見你了,思晴,別鬧了!”李文寶拿開了陳思晴的手。
“怎麼了?”陳思晴就勢坐到李文寶旁邊:“小雪說你今天看著有些不開心,果然是的嘛。”
“沒有。”李文寶躲閃著說道。
“怎麼了嘛?”陳思晴拉著李文寶的胳膊,撒嬌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說來聽聽嘛!”
“其實不是我的事情,不過也不能說不關我的事。”李文寶正了正身子,說道。
“到底啥事嘛?我都給你弄糊塗了。”陳思晴把腦袋靠在李文寶的肩膀上,繼續撒嬌:“快點告訴我啦,別打啞謎呀!”
“今天,我聽說白知縣,他,他在大牢自盡了。”李文寶猶豫了一下,說道。
“自盡?!”陳思晴一驚,抬起頭來,驚呼道:“怎麼會這樣?他為什麼自盡?”
李文寶搖了搖頭:“我哪知道呢?”
“你聽誰說的?訊息可靠嗎?”陳思晴側頭問道:“趙正說的?”
李文寶卻搖了搖頭,因為他傷害了月兒的事情,趙正如今已經不怎麼搭理他了。
“整個風田縣都傳開了,說是前幾天的事情,應該不會有假。”
“雖然他入獄了,但是也不需要自盡啊!”陳思晴皺眉道。
她明白李文寶今天為什麼顯得很有心事的樣子了,她能明白他的心情。
其實她自己心裡也不好受。
白知縣的入獄,可以說跟她有著很大的關係,若不是當日她拿著令牌到侯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