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人,草民今天前來,是替我娘申冤的!”李文寶跪著,雙眼憤怒地盯著顧學邦,大聲說道。
“你有何冤情?”白知縣沉著臉,嚴肅地說道:“把狀紙呈上來!”
“狀紙?”李文寶一愣,隨即道:“事發突然,草民還沒來得及寫狀紙。”
“哦?”白知縣目光犀利地看著李文寶,說道:“那你既然擊鼓鳴冤,究竟有何冤情?快快道來!”
“是這樣的。”李文寶直了直身子,竭力控制住心中的悲痛,一字一句地說道:“數日前,一群歹人無故闖到我家,欲行不軌,被我娘看見,進行阻止,誰知道歹人見事情敗露,竟然喪心病狂地將我娘殺害!”
“你就是李家溝之案受害人李花之子?”白知縣似乎有些驚訝。他嘴角動了動,說道:“這事你們不早就來報官了嗎?本官也已經讓給顧捕頭全力追查歹人,全權處理這件事情。”
“交給他?哈哈!”李文寶怒極反笑,他仰天長嘆:“難怪,難怪這麼多天來,一點進展都沒有!”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質疑顧捕頭的辦案能力,還是在質疑本官用人的眼光?”白知縣一拍驚堂木。不滿地大聲問道。
“草民不敢有任何質疑。草民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殺害草民孃親的兇手正是他!”李文寶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用手指著顧學邦。橫眉怒對道:“他顧學邦就是殺害我孃的兇手!”
李文寶此言一出,公堂之上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顧學邦身上,顧學邦臉上的肌肉抖動著,衝著李文寶喝道:“你這個刁民。胡說八道什麼?居然敢血口噴人,冤枉大爺!”
“顧學邦。我是不是胡說八道,有沒有冤枉你,你心中有數!”李文寶毫不畏懼,針鋒相對道:“你人面獸心。殘忍地殺害一個與你無冤無仇、手無寸鐵的婦孺,簡直就不是人!”
“好啊,敢冤枉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顧學邦怒目相對。
“肅靜!肅靜!”白知縣又是一拍驚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譁!”
頓了頓。白知縣又對顧學邦道:“顧捕頭,既然李文寶口口聲聲指控是你殺害他孃的,那你就是被告,你過來,跪下!”
“大人!”顧學邦心中有些害怕,他不知道白知縣會不會相信李文寶的話,雖然他爹跟白知縣關係很好,但是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還沒來得及跟白知縣通氣,不知道白知縣此刻心裡是怎麼想的。
“跪下!”白知縣言語之中自有一股威嚴:“是不是冤枉,本官一審便明瞭。”
“是!”白知縣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顧學邦雖然心中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也不得不在李文寶旁邊跪了下來。
陳思晴一直默默地跪著,沒有說話,她觀察著公堂上的一舉一動,現在聽到白知縣讓顧學邦跪下,她知道白知縣要開始審理此案了,心不由怦怦地跳了起來。
她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李文寶,只見他也正在悄悄側頭看她,陳思晴略略衝他點頭,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她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一定是跟她一樣,既緊張又忐忑。
一方面,他們迫切希望白知縣能夠公正公議,儘快把整件事情審個清楚明白,將顧學邦甚至以法,替李花報仇,讓李花的在天之靈得以安慰。
另一方面,他們又有些擔心,畢竟顧學邦是衙門的捕頭,想要告倒他,實屬不易。
所以,現在他們就只能賭一賭,賭白知縣是不是一個正義的清官。
“李文寶,既然你口口聲聲指正顧捕頭是殺害你孃的兇手,你可有證據?”白知縣看著李文寶,一臉嚴肅地問道。
“有,當然有!”李文寶由於急迫地想要指正顧學邦,為他娘報仇,心情激動而又憤怒,說出來的話都有些顫抖。
陳思晴在一旁忙悄悄地一握李文寶的右手,只覺得他手掌心中溼漉漉的,全部都是冷汗。
而李文寶只覺得陳思晴握住她的那隻小小的手,溫暖無比,似乎給了他無窮的力量。
於是,他定了定神,深呼吸了一口,開始說道:“回知縣老爺的話,我有人證可以證明真兇是顧學邦!當日與我娘在一起的,還有我妹妹李文雨,所以顧學邦他行兇的過程,我妹妹全部都看見了。”
“是嗎?”白知縣波瀾不驚地問道:“既然你妹妹全部都看見了,那當初報案的時候為什麼不說?而要等到今時今日,才來指正顧捕頭?”
“這。。。。。。”李文寶見白知縣質疑,有些著急,忙回答道:“回縣老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