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問道:“你是在戲弄本官嗎?十歲孩童,豈可上堂作證?”
“為什麼不行?”李文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白知縣:“當日事情發生的時候,小雨的的確確是在現場,她親眼看見是顧學邦下的毒手!”
“你說是就是麼?”白知縣冷笑道:“何況你也說了,李文雨是你妹妹,也就是說是李花的女兒,如此親近的關係,你們的話豈可盡信?本官怎麼知道你們不是合起夥來,誣衊顧捕頭呢?”
“大人英明!”顧學邦聽到白知縣這番話,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大人明鑑,他們血口噴人,在下是被冤枉的!”
“草民可以對天發誓。草民剛才所說,句句屬實!”李文寶看到顧學邦如此洋洋得意,不由心中一團怒火湧了上來,他雙手握緊了拳頭:“顧學邦,你胡說八道,你人面獸心,你會遭報應的!你敢對天發誓我娘不是你殺害的?”
“呃。白大人都說了我是冤枉的。你可別再誣衊我了!”顧學邦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看著李文寶說道。
“顧捕頭,你的臉怎麼了?”白知縣似乎不經意地問道:“怎麼腫得這麼厲害?”
“啟稟大人。李文寶他打人!”顧學邦聽見白知縣這麼問,立刻會意,指著李文寶說道:“在下臉上的傷,就是剛才在縣衙門口被他打的!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是嗎?”白知縣盯著李文寶。問道:“顧捕頭臉上的傷,是被你打的嗎?”
“是啊!”顧學邦冷笑地盯著李文寶。見李文寶不說話,便回答道:“剛才在縣衙門口,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他們都可以為在下作證的。趙師爺,你說是嗎?”
趙師爺一愣,清了清嗓子剛想作答。陳思晴搶先一步說道:“白大人,今日我們前來是為了李花一案。至於李文寶是否打了顧學邦,只是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所以民女認為,白大人應該先審李花一案,而不是糾結於李文寶是否打了顧學邦。”
陳思晴見事情的發展急轉直下,心中不由捏了一把冷汗,他們原本是來為李花擊鼓鳴冤的,但是白知縣現在卻要把事情引到李文寶打了顧學邦上面,現在的情況對他們很不利,她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本官如何辦案,還不需要你來指點吧?”白知縣皺眉瞪著陳思晴,不滿地說道。
“民女不敢,只是民女覺得大人還是先審李花一案才合理。”陳思晴用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回瞪著白知縣,據理力爭地說道。
“好,那本官就如你所願。”白知縣冷冷地問道:“李花一案,除了剛才你們那所謂的‘人證’外,還有其他證據嗎?”
“沒,沒有了。”李文寶神色黯然地回答,隨即又補充道:“只要大人派人追查,一定能夠找出確鑿的證據的!”
“既然沒有了,那你們狀告顧捕頭證據不足,而李文寶當街毆打顧捕頭,證據確鑿,你們可有話說嗎?”白知縣又是一拍驚堂木,一番話直聽得陳思晴心驚膽戰的。
“大人,如果不是顧學邦他殺害了我娘,草民與他無怨無仇的,又為何要打他?”李文寶見白知縣如此偏袒顧學邦,不但不幫他娘討回公道,還要追究他打人的責任,心中不由地抑鬱無比,大聲說道。
“不錯,李文寶,你也說了,顧捕頭與你無怨無仇,那麼,他為何好端端地要去殺害你娘?”白知縣抓住了李文寶話中的漏洞,反問道。
“啟稟大人,一切皆是因為民女日前所開的回春館,影響到了顧學邦他哥哥所開的顧氏醫館的生意,所以顧學邦他懷恨在心,曾經幾次三番地帶人到回春館來搗亂,甚至要強迫民女將回春館給關了。”陳思晴想了想,說道:“所以他有充足的理由,到李家去殺害了李大娘。”
“簡直一派胡言!”白知縣顯然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下去了,端了端身子,迅速結案陳詞道:“李文寶狀告顧學邦殺害李氏一案,經過本官審理,證據不足,系李文寶與陳氏誣告;而李文寶當眾毆打顧學邦,趙師爺等人為人證,顧學邦臉上的傷為物證,人證物證齊全,證據確鑿。”
說到這,白知縣眼中閃現一絲詭異的笑容,大聲道:“來人,將李文寶與陳思晴先行收押,關入大牢!”
聽了白知縣的這番話,陳思晴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白知縣要把他們關入大牢?
為什麼會這樣?
陳思晴有些發悶,她要進大牢了,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大隕,她一直都是秉公守法的好市民啊!而現在卻要被關入大牢了!這怎麼可能?
“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