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家小姐,怎麼可以去那種不入流的地方,要是夫人知道您去了那裡,一定會把奴婢打死的。”
小嫿映不依,眼眸裡都蓄著水,“那是我最喜歡的小玩意兒了,還是娘給我買的,要是我把風箏弄丟了,娘知道肯定也會不高興的,所以我一定要去拿回來,管它是什麼地方。”
“小姐!”華梅跺跺腳,卻怎麼也攔不住打定主意的小姐。
現在去找夫人已經是來不及了,要是讓夫人知道她沒有阻止小姐,也是不會饒過她的,沒辦法,一咬牙,只好跟上去。
小嫿映大大方方地走出陸府,也沒有家丁攔著,要知道這可是陸老爺的寶貝女兒,誰敢攔著她問出府幹什麼去。
小嫿映出了大門之後,往後邊的小路一拐,門口比陸府略矮,寫著‘尉宅’二字的府邸,映入眼簾,“華梅,風箏是落到這個院子裡嗎?”
“是的小姐,咱們還是別去了,讓其他人來拿不行嗎?”華梅站在門口心裡是有些不願踏足這裡的,尉宅與陸府不過一牆之隔,一個是名不見經傳的商戶,一個是高官大戶,這裡頭哪裡是差一點點,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都出來了,我還是自己去拿回來,驚動下人,免得娘知道了不好。”
“好吧。”華梅苦笑,明明小姐不會為難下人,可為什麼現在總感覺小姐是在拿夫人壓她呢?
華梅叩響了尉宅的大門,沒一會兒就出來一個開門的。
“咦?這,這不是隔壁陸大人家的千金嗎,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尉宅的門房就是個人精,他早就知道隔壁家的陸府是康城裡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又是在他家主人隔壁,平日裡自然比較留意,所以記得小嫿映也不奇怪。
“我家小姐的風箏落到你們院子裡了。”華梅站出來說道。
這門房一拍大腿,“哎呦,哪用您親自來取啊,您吩咐一聲,我們馬上給您送到府上去。”
“華梅看到風箏落在哪個位置,我們自己找就好,只是這樣不會打擾到你們才好。”
“怎麼會打擾,不會打擾,絕對不會打擾。”
小嫿映這個時候不懂什麼是人情世故,只一味的以為這位管家大叔特別的好客。
殊不知,自古民不與官鬥,更何況她的父親還是康城中數一數二的大官,商戶在康城中只是最普通不過的,這門房能不將她奉為上賓嗎!
“小姐可記得是掉在哪個方向,我這就領您過去。”
華梅小心地扶著自家小姐,“我記得是在那個方向。”
門房順著華梅所指的方向看去,“行行行,我們這就過去找。”
尉宅不似陸府那般宏偉,但宅子也是新蓋沒多久的,前院,後院,花園,倒都是不缺。
門房帶著他們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個偏僻的院落,遠遠地就聽到了一些聲音,不知道是什麼,等她們走近些就看清楚了,原來是人在砍柴。
背對著門口的少年,剛劈完這塊柴,有跑去一邊將另一捆柴取來,大娘說如果今日砍不完這些柴火,他可就沒有晚飯吃了。
尉洪籌想想今天似乎什麼都沒有吃,可就等著晚上這頓飯了,揮揮腦袋,讓那股飢餓感趕緊離開。
才提起斧頭,就聽見平日裡總是對他冷嘲熱諷的門房的聲音,“哎,你,就你,劈柴的趕緊過來。”
尉洪籌本不想理他,可聽管家爺爺說,他是三姨奶奶的遠房親戚,現在三姨奶奶正得寵,管家爺爺說盡量不要得罪他。
儘管心中很是不願,但還是回頭,這一眼,卻是他這輩子都放不開的魔障,她就是他的劫啊!
尉洪籌覺得眼前的畫面有些不真實,這世間真的有如玉雕琢出來的小姑娘啊。
她真好看,比他看過所有的人都要好看,不染俗世中的塵埃,美得就好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對潔白美好。
這是他心裡能想到唯一的詞。
可為什麼門房會站在她身邊,她是誰?
門房本來就對這老爺跟丫鬟生的兒子沒什麼好感,現在看他又是一副呆頭呆腦的模樣,恨不得直接上去給他一棒槌。
“這位是陸大人家的千金,陸小姐的風箏掉在這個院子裡了,你趕緊把風箏找出來歸還陸小姐。”
她原來是隔壁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難怪,看她身上的穿著都不是普通人家買得起的,她的身份是如此的高貴,她簡直高不可攀。
一股強烈的自卑感自心頭還是蔓延,緊接著他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尤其是在女孩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