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御天冷靜判斷,最後車子嘎然停在了玄氏大廈樓下,阿川已經帶著人在樓下嚴密監視,當他的車映入眼簾的時候,連忙上前將玄御天團團護住。
“少爺,沒事吧?”阿川緊張地問。
“沒事,不過那貨車好像中途跑了。”玄御天下車,檢視自己的車後面,果然見兩道深深地撞擊痕跡。觸目驚心。
玄御天冷著臉:“吩咐下去,查,這一路這貨車也跟著我闖了不少紅燈,肯定有他的影像資料,去檢視誰敢對我動手!”
“會不會是羅剎門?”阿川小聲地在一旁提醒。
玄御天搖頭:“羅剎門擅長的是暗殺,我看今天晚上這貨車好像是故意要造成交通事故的樣子。”
“是,明白了。”阿川肅然地道。
玄御天把一切交給他,這才上了公寓。一場虛驚。但是酒氣卻消失了。玄御天開啟房間的門,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汗溼了。
他脫下衣服,正要去沐浴,卻見床上蜷縮著一小團。
是蕭紫月!
他的眼中溢位柔和,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要不是凌清清找了她說一些有的沒的,她今天也不會這樣反常。
他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
蕭紫月一動,才剛睜開眼就撞入了他深邃如海的眼眸中。
“御天……”她剛要開口,玄御天就深深地吻住她,剛才他差點就見不到她,想到這裡,他的心頭就忍不住顫慄。
原來生與死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從此一個人孤零零地,不論是天上地下。他都害怕這樣的結局。
“夜,怎麼了?”蕭紫月見他渾身酒氣,以為他喝醉了,連忙推開他起身。
“沒什麼。”玄御天看著燈下她不施脂粉,素雅美麗的容顏,淡淡地掩下了剛才的驚險:“以後有什麼事要跟我說,不要一個人藏著在心裡胡思亂想。”
蕭紫月見他又提起這事,心知自己也有錯,喃喃地說道:“我……我只是……“
“我知道。以後不會了。”玄御天打斷她的話。他明白她是害怕再一次經歷類似沈如媛的傷害,輕嘆了一口氣:“我和凌清清不會在一起的。我要娶的始終是你。”
蕭紫月詫異抬頭,心中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似驚醒又似惶恐:“夜,你……”
“難道你不相信我?”玄御天的手拂過她的長髮。
“信,我信!”蕭紫月撲到他的懷裡,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信,怎麼會不信,只要他肯說出口,她就信。
窗外的明月漸漸西沉,只有兩人緊緊相擁的身影被柔和的光映在了窗上。
……
第二天,南宮雲與玄御天坐在玄氏頂樓中,各自出神。
“昨天的貨車查了,是一輛改裝的廢棄貨車,昨天晚上我們去找了,那輛貨車被沉入了安市的江中,司機找不到,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阿川彙報道。
“雲,你怎麼看?”玄御天問道。‘
“不太像是羅剎門的風格。”南宮雲斟酌了一會,這才慢慢開口:“會不會是你商場上什麼敵人?”
玄御天皺了劍眉:“那可多了去了。”
阿川也在一旁說道:“南宮少爺,我們少爺在商場上的敵人是不少,但是買兇殺人這好像沒哪個人有這個膽子。”
南宮雲點頭:“我想也是。不過你說昨晚的貨車像是要故意逼著你出車禍。”
“是,他一直緊跟在我後面,要是當時我慌亂的話,很有可能就撞上什麼,車毀人亡。”玄御天點頭。
“那這說明這幕後的人是想讓大家,起碼讓輿論認為你是出車禍死了。”南宮雲皺眉說道。
“會是誰?想要我死,又害怕大家知道我被人幹掉了?”玄御天陷入了沉思。
南宮雲也是皺著眉頭凝神細想,忽然他腦中模糊掠過一個念頭,他轉頭問玄御天:“你的父親是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
“當然!”玄御天聽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的父親可不像南宮老頭那麼花心。
“這就奇怪了,昨夜的貨車像是爭財產使得手段。”南宮雲也失笑。
豪門中爭奪財產的醜事他和玄御天都見過太多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聽聞過,比如故意造車禍把兄弟幹掉,這可是常有的事。
在豪門中,金錢可比什麼都來得親。
玄御天聽了南宮雲的話,忽然心中一動,冷了臉色:“去查龍季禮最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