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麋鹿以為,鱷魚回來了狗糧就能被分走一半,可是……事實總是比較殘酷——
“麋鹿快快快,給你介紹一下鱷魚的外國妞!”
麋鹿嘴角抽搐,看著鱷魚懷裡摟著的女人,金黃的頭髮,湖藍色的眼睛,深邃的五官,麋鹿心裡咯噔一下,很好,這哪是分狗糧的,這簡直是漂洋過海來送狗糧的!
鱷魚有點害羞地笑了笑,手倒是一直沒從女朋友腰上離開,見宮縉杵著柺杖出來,立馬過去標標準準地敬了個禮——
“狼隊!”
宮縉笑著點點頭,“回來了就好。”
鱷魚這次能活著回來,是宮縉周旋的,雖然他沒有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邊給麋鹿的狗糧喂得差不多了,程安沐和陸夜白正好從樓上下來,接下繼續撒狗糧的重任,麋鹿那叫一個委屈,拿了個蘋果自己去看電視,省得人家都是一對一對的,自己孤家寡人和他們多待一會估計會有心理陰影了。
“媽咪——”
見程安沐下來,鬆鬆邁著小短腿就往程安沐身邊胖,剛準備伸手抱住程安沐的腿,陸夜白一伸手,抵在鬆鬆的腦門上,“小心點。”
鬆鬆白了陸夜白一眼,“我知道的!”
鬆鬆戴著一頂孫媽給他做的虎頭帽,手裡拿著兩個小燈籠,軟萌可愛。
“媽咪,鬆鬆等著和你一起掛燈籠哦!”
程安沐彎腰捏了鬆鬆的小臉一把,牽起鬆鬆的小手往花園走去,花園裡之前種了一棵松樹,他們打算把燈籠掛上去,其他人的已經掛了,但小包子執意要等著程安沐一起掛。
“你去忙吧,我會小心的。”
程安沐給了陸夜白一個放心的笑容,因為知道鱷魚回來了他們一群人肯定要聊聊,所以程安沐很通情達理地給了陸夜白一個不在自己旁邊守著的理由。
程安沐和小包子去院子裡掛燈籠,宮縉沒有去和他們聊天,只是站在窗戶邊,看著院子裡的程安沐和鬆鬆,眼睛裡的全是一個來自父親的慈愛。
錯過了這麼多的時光,沒能看著程安沐長大成人,讓她一個人過得這麼辛苦,是宮縉最遺憾的事情。
讓宮縉沒想到的是,陸夜白和宮老爺子居然會和程安沐說了自己的身份,而程安沐只是考慮一個下午就認了自己,這應該是這二十多年裡,宮縉最開心的事情了。
因為心裡愧疚和虧欠,宮縉一直不怎麼敢主動接觸程安沐,兩人的相處模式還不如宮老爺子和程安沐親近,但宮縉也很知足了。
因為先兆流產的事情,程安沐也不敢大意去抱鬆鬆,但是松樹還有點高,鬆鬆就算踩在一條椅子上還是夠不到。
程安沐視線的餘光看到宮縉站在落地窗前,開口對鬆鬆說,“包子,你怕不怕爺爺?”
鬆鬆一邊踮著腳去夠樹枝,一邊搖頭,“不怕啊,爺爺對鬆鬆可好了,鬆鬆為什麼怕他?”
“爺爺手上和臉上的疤呢,鬆鬆也不怕嗎?”
程安沐有點擔心那些燒傷的疤,對鬆鬆來說有點可怕,沒想到鬆鬆還是搖頭,“不怕啊,大白說了,那個是爺爺光榮的勳章!”
程安沐欣慰地摸了摸鬆鬆的小腦袋,“鬆鬆真棒,那我們去喊爺爺過來一起掛燈籠好不好?”
鬆鬆扭頭看了一眼宮縉,點點頭,小跑著進了別墅,陸夜白看著一老一小對話的兩人,嘴角帶著笑容。
鬆鬆拉著宮縉過來的時候,宮縉還有點侷促,程安沐笑著遞上一個紅彤彤的小燈籠,“爸,你也掛一個吧,新的一年要健健康康的。”
宮縉接過程安沐遞過來的小燈籠,點了點頭,轉身去掛燈籠的時候抹了一下眼淚。
程安沐的這聲爸,就是他最好的新年禮物。
“爺爺新的一年要健康快樂哦!”
鬆鬆學著程安沐的語氣,調皮的開口,“鬆鬆也是,要健康快樂地長大。”宮縉彎腰把鬆鬆抱起來,舉著他把小燈籠掛上,程安沐開口想阻止的時候,燈籠已經掛上去了。
“你腿上的傷還沒好,以後別抱他了。”
宮縉憨笑兩聲,“沒事,這小不點我還是能抱得動的。”
程安沐仰頭看著掛了滿樹的小紅燈籠,隨風飄動,心裡暖暖的,去年過年的時候自己還是一個人,現在身邊居然有了這麼多人,還有親人,程安沐覺得自己可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午飯在外面解決了,從中午開始孫媽和趙阿姨就在準備年夜飯,因為今年一起過年的人很多,要準備的東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