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沐熬了一個通宵臉色不是很好,手才剛伸出去,鬆鬆就被陸夜白直接從床上拎了起來,“媽咪昨天沒睡好,你自己去洗臉。”
“哦——沒睡好嗎?嘿嘿嘿——”
鬆鬆捂著小嘴,笑得賊兮兮的,搖頭晃腦,一副我全都懂的樣子,邁著小胖腿乖乖去洗臉刷牙。
程安沐看著這人小鬼大的一坨,嘴角有些抽搐,看向陸夜白,“這包子什麼意思……”
陸夜白聳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樣子。
大腹黑爹,小腹黑兒子,程安沐覺得自己才是這個家裡最善良的人。
“扯吧你就。”
程安沐腦袋一偏,笑著拍了陸夜白一下,轉身下樓去準備早餐,剛走到樓梯口就被陸夜白從身後抱住了。
“累不累,要不請個假,今天不去上班了。”
“我這還不是上班呢,我一個實習生,動不動就請假,領導會有意見的。”程安沐笑,兩個人就這麼抱著下樓,一點都不嫌麻煩,也不怕一腳踩空摔了。
果然是藝高人膽大。
“我就是最大的領導,今天給你安排的工作就是在家補個覺,不算你請假,還有補貼。”
程安沐從冰箱裡拿了牛奶,一邊倒牛奶一邊開口,“陸總裁你真行,你這麼徇私枉法,不怕底下人造反嗎?”
“誰敢?”
陸夜白反問,相當有自信。
程安沐舉著鍋鏟轉身,用鍋鏟把陸夜白的下巴挑了起來,“姑奶奶敢——”
“是嗎?”
陸夜白伸了個手指頭,把下巴上的鍋鏟移開,長手一撈,把程安沐撈進懷裡,“來,造個反給我看看。”
本來程安沐也就是過個嘴癮,絕對沒有這個膽子,但是見陸夜白這小樣子怪欠揍的,程安沐就不知從哪裡壯了膽,踮腳,照著陸夜白的下巴就是一口。
這一咬,不得了,陸夜白的眸子深了幾分,這回換做他挑起了程安沐的下巴,開口道,“造反就要鎮壓,老婆,準備好了嗎?”
程安沐額間兩條黑線,準備好啥,準備好被鎮壓嗎??或者是準備好被壓?!
程安沐靈活地一轉身,和陸夜白保持了安全距離,“那個大白,你快去換衣服,我不造反了,我乖乖給你們父子倆做早飯,你想吃啥,麵條還是麵包,黃油還是果醬,隨便吩咐——”
要是程安沐有尾巴,現在肯定已經把尾巴都搖抽筋了,這小狗腿的樣子,又萌又欠揍。
見自家老婆這麼可愛,陸夜白還打算再逗逗她的,只是手機響了,是銀狐打來的電話,應該是有事。
陸夜白伸手摸了程安沐的頭一下,拿著手機去了書房。
“現在方便嗎?”
“嗯,說。”
那邊的銀狐好像在翻什麼資料,隔了好幾秒才開口,“雪狼,這個盛躍楠有問題。”
“怎麼了?”
“前兩天我去了一趟高家剛移民到這邊的街區,房子倒是換了好幾個主人了,可是有一個鄰居這些年一直都住在這裡,我跟他打聽高家的事情,發現他口中說的高家領養的這個孩子,和盛躍楠相差太遠了,幾乎可以說是兩個人了。”
陸夜白站在書桌邊,手上拿著一隻簽字筆,時不時轉兩下,在思考著銀狐的話。
“我讓麋鹿重新查了盛躍楠被領養後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對的,和我們第一次調查的時候一樣,但是我又找了好幾個他在加拿大的同學老師,還有朋友,他們口中的盛躍楠,和資料上的完全不一樣。”
“你懷疑我們查到的資料和現在我們看到的盛躍楠是同一個人,但不是當年從幸福孤兒院被高家領養那個盛躍楠,對吧?”
“很有可能。”
銀狐語氣嚴肅,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可手上這些資料還是讓他心裡一顫。
陸夜白冷笑一聲,“要真是這樣,那這個假的盛躍楠倒是有幾分本事。”
“嗯,除了以前這些人的口述,他幾乎抹去了真正盛躍楠的所有痕跡,還縝密地給自己偽造了這麼多資料,雪狼,如果這個盛躍楠真的是個假冒貨,你說他的目的是什麼?”
“還不知道,但是我想應該既然他跟國際犯罪團伙裡的人有關係,可以再往這裡查一下。”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會有點困難,主要資訊都在國外,加上因為三年前吃過的那次虧,這個犯罪團伙行事低調了許多,只知道斐任一人,估計有用的訊息查不到太多。”
陸夜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