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程安沐搖頭,“不會的,哪怕真的錯了,他也值得我賭。”
程安沐的語氣很堅定,離間兩人感情這招沒用,盛柏生只能使出殺手鐧了。
盛柏生從一個牛皮紙檔案袋裡拿出幾張塑封的照片,端詳了幾眼,眼神中有點癲狂,“程小姐,那如果你相信的這個人,不光心裡殘疾,身體也殘疾呢?你才二十歲,難道你想為了這樣一個人守活寡嗎?”
程安沐心頭突突地跳了兩下,瞳孔急劇收縮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盛柏生把照片遞給程安沐,勝券在握地開口,“程小姐,陸夜白的殘疾不光在心上,身上也不少,我要是你,我一定會接受這份交易,拿到一筆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輕輕鬆鬆地享一輩子福……”
程安沐接過照片,剛開始還沒看明白,直到看到了照片里人群中的孫媽……
程安沐嚇得捂住嘴,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眼神裡全是痛苦,整個人完全喘不上氣。
照片是二十多年前拍的了,雖然有塑封,但是已經有些泛黃了,而且畫素也不高。
程安沐想不到她從陸夜白和孫媽聽來的認親場面會親眼看得到,她更想不到,原來當初被凌辱的,除了那個女人,還有十歲的陸夜白。
程安沐以為親眼目睹母親被侮辱已經是再恐怖不過的事情了,但是現實往往還要恐怖得多。
隔著照片,程安沐都能感覺到一絲不掛,被捆著四肢扔在地上的人身上的絕望,那張小臉上的屈辱,緊緊攥著的小拳頭,就如同攥在程安沐心口上一樣。
程安沐的反應讓盛柏生很滿意,他又從檔案袋裡拿出一份檔案,是一份醫療鑑定證明。
程安沐眼前一片模糊,幾乎看不清證明上的字,但最後一行她卻是看清了——
“患者陸夜白,經各項檢查,確診為性功能障礙。”
程安沐握著照片的手有些抖,要是盛柏生只給自己看這一份證明,程安沐或許會覺得是無稽之談,可加上這些照片,程安沐不得不相信。
才十歲的小孩,經歷了那些事情,就算身體沒有受傷,心理上一定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變態!”
程安沐把照片甩在盛柏生臉上,這個人在對自己兒子和兒子的媽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的時候,居然還不忘記拍照?!
說他是變態只是因為沒有更貼切的詞語還能形容他了。
雖然被人間接打了,盛柏生卻更確定自己這筆交易要成了,拿起其中一張照片,那眼神就跟在看藝術品一樣。
“程小姐,現在想清楚了嗎?”
“我去你媽的,你這個死變態,你怎麼不去死?!你就該去死!”
雖然眼淚從看到那些照片後就沒停過,但程安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裡那種恨意,是真的恨不得盛柏生去死的。
“程小姐,別這麼激動,你要知道就算你不在意,但這幾張照片足夠讓陸夜白身敗名裂。”
程安沐拿起石桌上的青瓷茶杯一磕,握著碎掉的瓷片指著盛柏生,“不就是殺人嗎,我今天就當為民除害了!”
雖然程安沐看上去很有氣勢,但畢竟是女人,而且瘦瘦的,一看就沒什麼勁,盛柏生冷笑了一聲,完全沒放在眼裡。
“看程小姐這樣,這個交易我們是談不了了。”
盛柏生說著拍了手兩下,寂靜的山嶺裡能聽見回聲,估計是暗號之類的,程安沐猜那個把自己帶到這裡的壯漢估計馬上就會過來了。
程安沐手一甩把瓷片扔到了盛柏生臉上,捲起袖子,跑到亭子外面翻出一塊石頭,握在手上想著要在那個壯漢趕到之前跟盛柏生拼一拼。
他雖然是男的,但一把年紀了,只要那個壯漢不來,自己還是有勝算把盛柏生的腦袋敲出個洞的。
與其逃跑然後讓那壯漢抓回來,還不如拖上個盛柏生,自己平頭小老百姓一條命,換京市首富的命,還挺值的。
當然,這還不是最關鍵,最關鍵的是,程安沐實在是太氣了,要不發洩一下,她估計自己不用被壯漢弄死,就先氣死了。
盛柏生也看出了程安沐的意圖,要是去年以前,他是絕對不把這麼個小丫頭片子放在眼裡的,但是今年年初高血壓犯了一次後,整個身體大不如前,看程安沐這咬牙切齒,來勢洶洶的樣子,盛柏生還真覺得她是想要殺了自己。
“瘋子!”
盛柏生死都想不到程安沐發起瘋來連人都敢殺,要是他知道肯定就不讓左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