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承認你說的是事實,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和陸夜白在一起能給他什麼?”
馮純茹定定地看著程安沐,“你能讓他擺脫私生子的身份,讓盛家光明正大地承認他?還是你手上有資金,有人脈,能在事業上幫助他?在京市,金錢,名譽,地位是每一個人上層社會的男人都在追求的,而這些,你都不能給他,哪怕是這樣,你也要自私地留在他身邊嗎?”
程安沐覺得好笑,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哪裡來的這些理論,盛家的身份?陸夜白根本不看在眼裡,資金和人脈憑陸夜白的能力,把遠辰經營好完全不成問題,現在程安沐有點理解了,為什麼陸夜白這麼多年就沒看對眼的女人,這些豪門女人的思維自己倒真是不敢恭維。
三觀不合,談何感情,更別提相愛。
“阮夫人,請別用你的價值觀去臆測別人,你說的這些,陸夜白不在乎。”
馮純茹抿了一口咖啡,眸子裡的光深沉了幾分,她以為眼前的程安沐從小一個人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面,被自己這麼毫無準備地請來討論這樣的話題肯定會有些侷促,但沒想到她非但沒有慌張,居然還能從容應對,甚至隱隱佔了上風。
這種禮貌地唇槍舌戰的本事,絲毫不輸京市的那些名媛,甚至她的度還拿捏得更好。
不過畢竟是在這個上層圈子裡待了這麼多年的,馮純茹自然也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程小姐,你剛才還說不要拿自己的價值觀臆測別人,你說陸夜白不在乎,那也只是你的看法罷了,說不定陸夜白他自己是很在乎這些東西的,不是嗎?”
程安沐看著馮純茹笑了笑,“阮夫人,請你動腦子想一想,如果陸夜白在乎的話,為什麼不在盛柏生一開始牽線的時候就和阮小姐在一起呢?我現在知道為什麼陸夜白對阮小姐沒有任何興趣和好感了,按照您這樣的思維,教出來的女兒,估計是不對陸夜白胃口的。”
馮純茹沒想到程安沐的小嘴居然這麼厲害,把自己和阮晴媛一起說了進去,偏偏雖然她話說得不好聽,但是又沒留給自己任何可以借題發揮的地方。
“程小姐,你還年輕,很多東西想得太簡單了,我是過來人,我太清楚這個圈子的規律了,你以為美好的愛情,撐不了幾年的,在豪門裡,能讓一段婚姻穩固長久的,從來只有利益。”
馮純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程安沐的神色,見程安沐沒有接話,又繼續補充道,“這樣吧程小姐,只要你願意和陸夜白分開,我可以給你一筆錢,金額由你決定,拿著這筆錢你的後半輩子可以過得衣食無憂,找一個體貼的好男人,你的生活會比現在安穩舒心得多。”
程安沐心裡想著不在這個所謂的上層社會里,不用見到你們這些腦殼有泡的人,日子應該是會舒心不少。
程安沐笑著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是上次陸夜白給自己的,雖然自己沒怎麼用,不過唬唬人應該是沒問題的。
果然卡才拿出來,馮純茹的臉色就有點難看了,這張卡她見過,阮罡那裡也有一張,要求持卡人資產超過五十億才能辦理。
馮純茹認出來程安沐手裡的這張卡是副卡,主卡應該是在陸夜白手裡,但雖然是副卡,額度卻沒有限制,也就是說程安沐現在手裡可以用的錢比自己攢了幾十年的私房錢還要多得多,自己能給她的那點錢,人家根本看不上。
雖然這兩天和那些朋友聚會聊天,多多少少打聽到一些關於陸夜白和程安沐的事情,知道陸夜白對程安沐很好,但馮純茹沒有想到,能好到這種地步,沒有限額的副卡都給了程安沐,相當於把大半個身家都給她了。
儘管如此,但馮純茹並不打算放棄,今天見程安沐的目的,就是為了說服她主動和陸夜白分手,現在目的沒有達到,還被她說得步步後退,馮純茹心裡當然不會甘心。
“程小姐,這些錢終歸不是你的,就算你現在拿在手上,等到陸夜白厭了的那天,你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
“那又怎樣?我不是某些依靠男人活著的富家太太,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我自以為我程安沐養活自己應該還不是問題。”
程安沐說完,馮純茹臉一綠,這程安沐嘴裡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富家太太,說的不就是自己嗎……
“程小姐,你倒是伶牙俐齒,但是嘴上說得厲害是沒有用的,你和陸夜白之間的差距,你不得不承認。”
以前在沒有進去這個圈子以前,程安沐不覺得那些封建社會的門當戶對有多重要,以為隨著時代進步,這種觀念應該不常見了,但自從和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