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驅車進了大紅門,當面向馮老彙報。雖然這不算是什麼大事,但馮伯濤深知馮老對彭遠征的關心關注和看重。此刻心裡肯定也在等待結果。
“爸,遠征的事兒有結果了。”馮伯濤輕輕恭謹道。
馮老放下手裡的毛筆,抬頭來望著馮伯濤。揮了揮手道,“說來聽聽。”
馮伯濤笑著將從宋炳南那裡得來的“來龍去脈”和“前因後果”仔細講述了一遍,然後笑道,“爸,我就說了,遠征這個孩子不太可能出現經濟問題的!”
“遠征是一個識大體顧大局的孩子,也是一個很有志向和抱負的孩子。他不會因小失大的。”馮老淡然一笑,“不要說區區十萬塊,就是一百萬、一千萬。與他的前途比起來又何足道哉?”
“我並不擔心結果,我關注的是過程,是他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馮老緩緩坐下,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又道:“他事後發現存摺,當場拒賄已經不可能。這個時候,他能當機立斷。採取將這筆錢捐給希望工程,然後提取各種證據並通報行賄人,不僅表現出他心思的縝密,還說明他的手段。”
“這個孩子已經基本成熟了。”馮老微微感慨道,“他能夠時時刻刻謹小慎微。處事周全,這已經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深處基層。改革開放、利益調整,只要他想做事,就肯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這很正常。不要跟遠征說家裡知道這事兒,提都不要提。”馮老凝聲一笑,“讓他多摔打幾年,這對他將來有好處。”
“爸,現在新安市準備調整各區縣的幹部,有意調遠征去下面一個縣幹常務副縣長……”馮伯濤輕輕說著,眉宇間掠過一絲擔憂。
馮老揮揮手,“這不是挺好的嘛,這才沒幾年,都是常務副縣長了,升官速度不慢嘛。”
“爸,這個縣的情況很複雜……”馮伯濤仔細向馮老解釋著鄰縣目前的現狀和各種紛亂背景,猶豫了一下道:“爸,我覺得遠征不應該去趟那種渾水,他畢竟還年輕,萬一被拖下水,可就得不償失了。”
馮老沉吟了一下,搖搖頭:“不,伯濤,不要管。我早就說過,遠征在下面,要服從下面的組織調配——他首先是一個普通的黨員領導幹部,其次才是我們馮家的孫子。就算是我們馮家的孫子,工作上也沒有挑肥揀瘦的特權。”
“你要相信你的侄子。”馮老笑吟吟地起身拍了拍自己長子的肩膀,“他能在一個鄉鎮幹得紅紅火火,也一樣能在這個縣開啟局面!”
“可是……”馮伯濤還待要說什麼,馮老已經大步出了書房,這意味著父子之間的談話正式結束了,也意味著馮老的態度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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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街擴建工程和中心公園正式啟用,彭遠征和李雪燕並肩行走在人來人往喧鬧繁華的商業街上,心情非常舒暢。這條街道已經擴建成長一千米、寬近三十米,兩側則是頗具歐式建築風格的門面房和寫字樓。
商業街東頭是一個大型的停車場和公交車站,而西頭則就是設施齊全佔地極廣的鎮中心公園,集公共綠地、公共健身廣場和娛樂休閒區域等多功能為一體。鄉鎮建設這樣的立體綜合工程,在新安市還是頭一次。
應該說,商業街擴建和周邊附屬工程、中心公園工程的建成應用,從根本上改變了雲水鎮“髒亂差”的鎮容鎮貌,就像是畫龍點睛的一筆,大大推動了雲水鎮打造現代化城鎮的程序。
等東部的產業園區二期工程、小學校整合改建工程和與豐泰集團合作的“雲水商品房開發工程”相繼建成完工,雲水鎮將真正脫胎換骨、涅槃重生。
這是彭遠征對於雲水鎮最大的貢獻。
當然,他能做成這些實事,與雲水鎮強大的經濟實力密不可分。而比如在教育領域的“大展拳腳”,如果離開了歷屆雲水鎮班子打下的雄厚基礎、長期形成的zhèng fǔ重視教育、社會捐資助學雙贏的濃厚氛圍,他也很難開展工作。
彭遠征與郝建年根本的不同,就是他能清醒地認識自己,能正面承認和客觀評價過去雲水鎮黨委zhèng fǔ班子作出的積極貢獻——儘管現在的郝建年已經落魄,但至今彭遠征也經常公開表示,郝建年對於雲水鎮的整體發展尤其是大興教育,是有功和有貢獻的。
彭遠征站在中心公園的廣場上,揚手指著正前方數百米處一排排密集的紡織企業廠房,微微笑道,“雪燕,等那一片廠區規劃出來,起碼可以建兩個商品房小區,我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