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未來及做些什麼,一回頭就見東宮流雲斜臥在她內室的軟榻上,再往外頭一看,無雪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了。
“想什麼這樣出神?”他伸手過來自然的拉她的手臂,侯飛凰一個站不穩便直接坐在了榻邊,他的長手直接環著她的腰身。
“你的毒,是今日發作麼?”她斂下眸子從一旁的錦盒裡拿出那烈焰石和冰魄珠送到他手裡。
那兩顆寶石捧在一起發出幾聲清脆的響聲,侯飛凰一頭就見東宮流雲將臉湊了過來,近的快要貼上她的臉,她忙後退了一些,手卻被他拉住。
寶石的暗芒將這房間照的很亮,侯飛凰也能看見他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似只有對著自己時才會綻放他的光芒,她輕笑一聲,將他推開了一些,“你做什麼?”
“做你的男人。”他拉著她手更近了一些,長臂撐著軟榻微微起身,便碰上了她微涼的唇瓣。
已經習慣他這樣的觸碰,侯飛凰只是臉紅的推開他,便站起身去給他泡茶。
東宮流雲注視著她的身影,儘管再想同她成為真夫妻,但如今二人還沒有拜堂成親,他不論如何也會壓制自己的*。
侯飛凰不經意回頭,就看見他將那兩顆寶石籠在手掌之中,那兩道寶石的光芒同他掌心之中迸發的真氣交纏著,最後全都歸入他的掌心。
多虧朝陽太子沒將冰魄珠拿回去,才如此好的控制住了東宮流雲的焱毒,如今就算月圓之夜,他也不會同從前一樣有血瞳受那毒發之苦了。
待到身後沒了動靜,侯飛凰也已經撐著桌子打起了瞌睡,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自己被抱上了床,而後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侯青蓮,你給我出來!”
侯飛凰被這聲音吵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往旁邊一看已經沒了別人的身影,無雪端著早膳笑著走進來。
“侯爺吩咐我們煮了粥,說是小姐嗓子不好,吃些清淡的。”
侯飛凰點頭,卻聽得高牆外那一聲尖銳的女聲喊的更大,“侯青蓮!”
“怎麼了這是?”
“小姐,劉家小姐昨日回了丞相府定是訴苦去了,我方才瞧見進來一年長的女子,約莫三十來歲,與劉家小姐幾分相似,想必是丞相府的夫人呢。”
侯飛凰瞭然的點點頭,慢悠悠的坐下喝了碗粥,才收拾了一番出去看好戲。
今日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幽蘭的親生母親丞相府的三姨娘孫氏,已故大將孫將軍的女兒。
“你這婦人,怎麼說話的,青蓮怎麼你了犯得著這樣詆譭她?識相的就快走,不要在這裡等我對你動手!”
侯飛凰過來的時候,趙氏已經在和孫氏吵了。
孫氏叉腰,看著趙氏那副護犢子的模樣,登時就站在侯府門外罵開了。
“什麼比得上比不上,你不要亂給我扣屎盆子!不如問問你的女兒做了什麼好事!勾引有婦之夫,還在這裡裝白蓮花,我呸!”孫氏這一句話罵出口,趙氏登時就明白了她是劉幽蘭的母親。
見這周圍有過往的百姓因這罵聲停下來看熱鬧,她快走幾步拉著孫氏,“劉夫人,這話不能這麼說,其中定有什麼誤會,你進來我慢慢同你解釋。”
孫氏哪裡會肯,昨日女兒大白天的臉色蒼白的被送回來,還告知孩子差點掉了,她心疼的恨不得掐死那一對狗男女,更別說給她面子了。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旁的,我只要一個解釋!你侯府的大小姐怎麼能這樣不要臉,自己之前看不上鳳雲淮,如今看人家娶了我們幽蘭,就要來橫插一腳嗎?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呢,丟不丟人!害不害臊!”
孫氏的嗓門極大,父親是將軍她力氣也不小,見趙氏還想上來拉她進去,一把就將她給推得坐在了地上,“我今日就是要在這裡等你侯青蓮出來給我好好解釋解釋,為何放著你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做,要來插足人家小夫妻,做這樣不要臉的事!”
“劉夫人!你夠了!”
趙氏也是個要臉的,見這裡過往的人越來越多,還有圍起來看的徵兆,也有些來氣了,“這大街上有什麼好吵的,你若真要理論,就進來我同你好好說!”
孫氏冷笑一聲,看趙氏這幅心虛的模樣更是不屑,“你不敢在這裡同我說,就是你家女兒做了那見不得人的事吧!”
“大家快來看啊,這侯府的大小姐,往日裡端著冰清玉潔的架子,竟然去屈身去勾引一個按察使家的長子!”
這過往的百姓之中登時就想起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