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東宮流雲冷笑一聲,從懷中又掏出一翡翠扳指直接放在他面前。
秦央的臉色驟然僵住,劉太后看了一眼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母后,這是昭然公主的冰玉扳指,整個西齊也只有這一個,乃當年西齊皇帝在昭然公主十六歲生辰的時候相贈,這總不可能是作假的吧?這可是隨信附贈的信物,秦大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東宮流雲將那扳指直接丟到一旁的侍從手裡。
侍從又急急忙忙得將那扳指小心的拿著上前遞給劉太后,劉太后端詳了一陣,便也明白這一顆是真的,登時臉色就黑的有些難看。
秦央百口莫辯,明明是證明東宮流雲有謀反之心,卻被他推得一乾二淨,自己還引火燒身了。
“太后,臣冤枉啊!”
“誒,本侯可沒有說秦大人有做什麼,這封信的書名是昭然公主,本侯看這件事還是要請昭然公主來問問吧。”
侯飛凰才算明白東宮流雲為何一開始會那麼鎮定,原來他早已有準備,等秦央將這件事說完便要反咬一口,將這封可以作為通敵叛國的證據的信件拿出來。
“秦大人之前乾州小勝以後不是也去了西齊住了幾日?倘若你真的沒有異心,為何要在西齊待那麼久?”東宮流雲慢悠悠的道,“你明明知道母后正是需要用你的時候,確還是在西齊耽擱,還為西齊皇帝操練兵馬,你當真沒有異心?”
“什麼,為西齊皇帝操練兵馬?”太后登時驚的從軟榻上站了起來,“秦央!可有此事!”
秦央登時百口莫辯,他只是去西齊的時候,西齊皇帝想讓他這個女婿展露一下自己的功夫,便當著西齊皇帝的面展示了自己平常操練兵馬的樣子,誰知道這竟會成為叛亂的證據。
“太后!臣當真冤枉啊!”
秦央真是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憋屈,自從東宮寒將那三萬鐵騎交給自己以後,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汙衊,如今看著東宮流雲同東宮冥自信的模樣,他只後悔自己這麼輕率的就跑來太后面前參奏。
“秦大人用這樣的證據都敢說本侯有謀反之心,怎麼到了秦大人這你就不承認了呢?”東宮流雲斜睨了他一眼,眼神冷冷,“母后,此事也乃證據確鑿,還請母后定奪!”
劉太后何嘗不知道是這二人在鬥法,只怕也都是早有準備才會鬧到自己跟前兒來,她心裡有些猶豫,出於私心她信任秦央更多,可如今這個局面哪裡容得下她偏袒。
“太后!還請太后為臣平反!臣絕對沒有忤逆之心啊太后!”秦央急的一連喚了兩聲,在這種時候,倘若連他也蒙面進了大牢,那這朝中太后能依賴的人除了耶律奉天就沒有別人了。
秦央眼中閃過一抹憤恨,絕對不能讓面前二人得逞!
“流雲,秦大人不是這種人,你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太后也有些不確定,但又不好直接偏袒秦央,便試探的問道。
東宮流雲一臉冷色,“母后,你要偏袒秦大人也不用這麼明顯吧?這封信是昭然公主親手所寫,還有昭公主的信物,你難道還覺得不是秦大人的意思?”
“是啊母后,方才八弟不過就憑一些珠寶和從二小姐房裡找到的龍袍玉璽就說他有謀反之心,怎麼秦大人這證據確鑿你就不肯相信了呢?”東宮冥負手而立,高大的身軀立在堂前,天生的氣勢逼人。
“冥兒,這,這是兩碼事!”劉太后有些焦躁,這正是她需要用人的時候,若將秦央處置了,未免太讓他寒心。
她躊躇片刻,登時笑道,“哀家看這件事情興許其中有誤會,二小姐房裡搜到的龍袍玉璽之事,冥兒既說是安定侯的,那哀家就先行扣下了!”
侯飛凰努了努嘴,但見一旁的東宮冥一副威脅的神色瞪著她,她想說的話還是沒說出來,便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不言語了。
太后見她沉默又接著道,“玉溪關外的兵馬之事,此事哀家早有注意,既然不是流雲的,那哀家會再派人過去查,流雲,若此時真是母后誤會你,母后今日給你賠禮道歉了。”
太后說著這話直接往東宮流雲的方向要鞠躬,東宮流雲伸出手趕緊攔住她,將她扶著正色道,“母后,都是一家人,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這言語之中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也令太后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還有秦大人,這封信和扳指是昭然公主之物吧,秦大人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也算你不知者不罪,哀家要任命趙將軍去你府裡搜查一番,問問昭然郡主,不知秦大人可願配合?”
太后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