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跌倒在地上。
“他同冥王老死不相往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聽他號召!”仍舊是不敢相信的去翻那信封確認,可信上的筆記她在熟悉不過。
“家國面前,個人恩怨又算的了什麼呢,母后你未免太過自信了。”東宮流雲手揚起劍,暗青色的眸曈又有轉為紅色的徵兆,“你二十三年殺我生母之仇,我今日總算能報了。”
太后捏著信,整個人已經了無生氣,想到方才衝出去的劉國公,她又是一陣心寒,“你們,是不是在皇宮外也佈置了人馬,就等他前去?”
“母后若說的是國公大人,那是自然。”東宮流雲長劍執起,一劍便挑斷了太后的筋脈,登時殿中鮮血橫飛,琉璃郡主哭著衝了過去獎太后抱在懷中。
“八哥!算我求你,你就看著她這麼多年沒動你的份上,就留她一個全屍吧!”
東宮流雲眉梢微挑,似多年的心結終於被挑開,揚手,便帶著一群人走出了翊坤宮,令外頭的人將整個皇宮都包圍了起來。
一晚上的腥風血雨,侯飛凰在侯府等著也一晚上也沒睡,聽到的訊息太多,一大早的元京街頭的百姓都在議論著昨夜元京城內的突變。
“凰兒?”屋外大雪紛飛,已經快晌午時分,東宮流雲踏步進了侯飛凰的院門,將房門緊緊關上,同她說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耶律奉天早就領兵在外等著鳳按察使和趙將軍的人馬,耶律將軍寶刀未老將其一網打盡,還將鳳按察使和趙將軍當場斬首,這是城內,城外的安定侯的人馬被秦央帶領的鐵騎全部圍剿,除了歸順的其餘死傷無數。
鳳按察使因涉嫌同太后密謀造反,判處全家滿門抄斬,但因劉丞相此次有功,劉幽蘭免於一死,同鳳雲淮和離以後被遣送回了丞相府。
宇文無憂一直以來都是太后的良臣,在這次的事情之中也充當著重要的角色,且從他的府裡搜出了不少太后私自定製的龍鳳袍,看起來像是太后準備皇帝駕崩自己穿的,宇文無憂自然也以謀反罪論處,昨夜掉胎的侯明溪也未能倖免,被他殃及全都判了處斬之罪。
至此,侯府裡唯一剩下的人也就只有侯老爺和葉氏了,柳氏帶著一兒一女回了鄉,派去找的人硬是沒有送回訊息,估摸著也已經躲起來了,侯飛凰倒是不擔心柳氏,她見風頭過了,侯府若仍處於不敗之地,她自然是會回來的。
只是侯府會仍處於不敗之地嗎?侯飛凰看了一眼東宮流雲身後的一隊兵馬,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是來了。
“等我把祖母葬了吧。”
東宮流雲點頭,看著侯飛凰同管家進去將老夫人的屍首推到侯府的後院,又請了幾個年輕力壯的下人,在墓園裡挖了一塊地,將老夫人葬好之後才從府裡出來。
侯府的牌匾再一次被摘下,府內的東西也被一件又一件的搬出來,侯飛凰站在侯府門外,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卻一點也沒了前世那錐心的痛,只因她身後一個溫暖的身體。
傘遮在她的頭頂,也令她看清楚了自城門處而來的一匹駿馬,清泉飛馬過來,將一封信遞到侯飛凰的手上,一擦汗,便躍了下來。
侯飛凰展開信封,信上磅礴的字型便映入眼簾。
“凰兒,父親無顏見你,望你珍重,勿尋。”
只短短几個字,侯飛凰抬眸看著清泉,清泉嘆了口氣便道。“老爺說什麼也不肯留下,昨日天剛亮,就同葉氏夫人離開了,一定要我到這時才將信送來給小姐。”
侯飛凰明白侯老爺的用意,也不想去糾結那麼多,將信收好便上了前頭東宮流雲的馬車。
三日之後,小太子登基,冥王封為攝政王,輔佐小太子處理政事,耶律奉天同為護國大將軍,與冥王官居平等,二人仍是處於對等地位。
侯飛凰沒有想到的是,秦央布守在外的人馬竟是受了朝陽太子的相助,小太子登基以後也無以為報,只將琉璃郡主賜嫁給了朝陽太子。
那一日也正是鳳府和宇文府兩家的行刑之日,皇宮歡送琉璃郡主,侯飛凰卻踏著大雪去了刑場,皚皚白雪,午時三刻的太陽也對這寒冷沒有絲毫影響,刑場上的劊子手身著棉服,壓著一個個衣著單薄的犯人上來,也不禁發抖。
侯飛凰立在臺下,同鳳雲淮跪在一起的侯青蓮一眼就看見了她,“侯飛凰,我就算死了,也絕不會放過你!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與你勢不兩立!”
侯青蓮的嘶喊並沒有什麼作用,因為穿的單薄,她聲音都已有些顫抖,倒是一旁的宇文無憂,眼神木然的盯著前方,了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