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姐怎麼想,總之柳姨娘扶正,我相信大姐比我更不願意看到吧,難不成大姐想頂著庶女的名頭過一輩子?我倒無所謂,我出生我娘就是正妻,柳姨娘就算被抬正,也對我沒有影響。”
這話不用她說侯青蓮心裡也清楚,不說她與明溪一輩子頂著庶女的名號難出頭,就說她母親趙氏,堂堂將軍府出生,竟然要叫一個鄉紳之女為主母,甚至還得每天早晨去給她請安,這對心高氣傲的趙氏來說,比叫她去死難受。
“這真被扶正的話,傾歌跟明溪關係那麼好,如果同看上了一個男人非要嫁過去的話,嫡庶有別,明溪還得尊她一聲姐姐呢。”
侯飛凰繼續添油加醋,看侯青蓮那臉色漸漸變化也知道她將此事聽了進去。
“就不勞煩妹妹操心了,府裡做主的還是爹,爹若真的想抬她,我們做女兒的,又怎能多舌呢。”
“大姐怎麼這麼說呢,我只是好心告訴你,不領情就算了!”
侯飛凰佯裝生氣,帶著幾個丫頭氣沖沖的往凰園去了。
身後的侯青蓮站在那裡,沉默了許久,才終於見她抬腳去了南苑。
侯飛凰在凰園聽著清泉今日的報告,得知侯青蓮在南苑呆了半天才走,也明白著這母女二人定是有了主意,心中舒服不少,過幾日就可以看見趙姨娘的招數了。
她神情閒散的躺在凰園的長椅上,令一旁的清泉無語的滴汗,他一個師承天山派的絕頂高手,被侯老爺送給她以後,除了跟蹤和偷聽就沒幹過別的事。
“二小姐,您就沒有什麼別的事需要我們去做嗎?”清泉忍了很久,這話還是說出了口。
躺椅上的侯飛凰一怔,“這就是正事啊。”
她答得十分理所當然,叫清泉又是一陣語噎。
“對了。”侯飛凰突然想起秦央拜託自己的事,忙又將那張圖紙拿了出來,遞給了清泉,“清泉你看看這張圖紙,你有在什麼地方見過上面的東西嗎?”
清泉接了過來打量了很久,“上次冥王殿下來的時候,那塊玉似乎很像。”
“這個我知道,還有沒有見過別人帶?”
“上次趙將軍來的時候,我見他腰間好像也有一塊。”清泉想了很久,才說道。
“你可確定?”趙子麒來侯府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而秦央的鏢已經被劫了半個多月,若這時間吻合的話,劫鏢之人似乎就浮出水面了。
“這圖案卻是一模一樣,若二小姐信不過我,今日我可再去一探虛實。”清泉興致勃勃的說道,比起在這府中聽那些女人的陰謀,他對這事還是更感興趣。
“不用,趙家乃將軍世家,武功高強,你若去了被發現,能不能回來都難說。”侯飛凰擺擺手,示意他將圖紙留下,“你去冥王府看看,看看他府裡還有沒有這圖上其他的東西。”
清泉還以為二小姐擔心自己的生死一陣感動,就聽到她叫自己去冥王府,心下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去冥王府,那不是比去趙家更九死一生嗎?
“青海,你跟清泉一道去吧,也好相互照應。”
青海的嘴角抽了抽,可見這小姐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雖然無奈,可還是拉著身前的清泉一起去了。
入夜,侯府凰園。
侯飛凰早早沐浴更衣進了房間,子音在一旁伺候著,房內的蠟燭搖曳散著光亮,侯飛凰半躺在房內的貴妃榻上,隨意翻看著從她亡母房間裡找出來的幾本古書。
“砰!”
房門突兀的被人推開,沒有聽到任何人的腳步聲,兩道人影卻迅速的衝了進來。
青海一張冷硬的面孔面無表情,可卻可以看到額頭處有些擦傷,仍在流血。
而站在他身後的人,竟是東宮流雲。
月牙色的長袍襯得他身材欣長挺拔,那如畫的容貌在月色下也泛著柔和的光芒,他抬腳走向侯飛凰,緋色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怎麼了這是?”
維持著不變的姿勢,侯飛凰並未從榻上起來,雖然她已經猜到可能是青海盯梢叫人給發現了。
“侯爺你大晚上的來我閨房,這不合適吧?”
子音眼疾手快的衝過去將房門關上,又將地上的青海扶了起來,從衣櫃裡翻箱倒櫃的找出藥箱。
東宮流雲走近她,在靠近她的位置坐了下來,捏起她看的古書掃了一眼,“這個男人,是你的人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今晚在三哥那用完晚膳,正跟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