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自然再同意不過。
跟張媽打過招呼,兩人上了樓。
江衍的主臥一如三年前,沒有絲毫的變化,秦輓歌忍不住多想了一下,難道這三年之間他都沒有別的女人?
正是這恍惚的瞬間,江衍拿著藥箱過來了。
她斂了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接過藥箱。
清洗,消毒,上藥,包紮,一氣呵成。
在溫哥華這三年,別的沒學會,但這上藥的功夫,早已鍛鍊的爐火純青。
一個人待久了,總是會變得更加的獨立,這三年,她學會的不僅僅的包紮傷口,修燈泡,修馬桶,甚至是修浴霸,都沒有一樣是她不會的。
她做這些的時候專注而認真,臉微微垂著,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唯有光斑濺入,於一片漆黑中,像是滑過的流星,有著不可思議的美好。
她微熱的指尖碰觸他微涼的肌膚,像是過電一般,讓他不由有些心猿意馬。
最後紮好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秦輓歌抬眸,臉頰安靜而秀美,她淺淺一笑:“好了。”
正要收手,手指,卻飛快的被江衍攥住。
她微微一怔,忘了說話。
“今晚留下來好嗎?”江衍靜靜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眸淺淺浮動著一層光線,像是盪漾的秋水,帶著隱隱的期待。
可是,她一點兒都不想留下來。
且不說她現在對他尚未明確的感覺,她就是想想黏人的小秦念,也不可能留下來。
秦輓歌很快回神,乾淨利落的抽出自己的手指:“不好。”
江衍的眼底有受傷的心痛一閃而過。
秦輓歌忽略,淡淡開口,面上沒有太多的情緒:“江先生,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再見。”
“阿歌。。。。。。”他忽然輕聲喊了她一句,聲音沙啞而低沉,像是滾入塵埃的沙子:“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秦輓歌頓住了腳步,卻沒回頭,只是背對著他。
這間屋子裡有他們之間太多的回憶,有酸有甜,有苦有辣,而此刻,她再憶起,除卻恨,還多了一絲莫名的傷感。
他們曾有過那樣多的美好。
這美好,讓她此刻無法無動於衷。
而今天他追來機場的舉動,同樣讓她無法無動於衷。
她沉默的站在那裡,等待他的下文。
“阿歌,三年前的那件事,是蔣欣然一手打造的假象,照片,是假的,我跟她什麼都沒發生過,從來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堅定的聲音才穿透空氣落入她的耳朵。
一句話,秦輓歌心亂如麻。
如果,三年前的一切只是誤會。。。。。。
她從未想過。
“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蔣欣然。”江衍又補充道。
如果有一天,有一個人告訴你你看到的全部都是假的,你聽到的全部都是假的,你,願意相信嗎?
秦輓歌不知道,這接踵而來的話語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
她不知自己在原地僵了有多久,好像過了有一個世紀,她才緩緩回神,慌亂的逃離:“江先生再見。”
―――――
打車,徑直去了許安安的住處。
看著窗外的風景,那顆狂躁不安的心終於漸漸沉靜下來。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
肖寒並不在家,許是還沒下班。
她跟在許安安身後進屋,臥室門口,朝裡望去,潔白的地板上撲了小地毯,看起來軟綿綿的,小秦念和肖楚就趴在地毯上,手裡拿著小火車,玩兒的不亦樂乎。
雖然是趴著,卻不難看出肖楚的五官很精緻,小小的年紀,生得唇紅齒白的,沒辦法,基因好,許安安和肖寒當年在學校裡也是出了名的帥哥美女組合。
不過,這就是許安安嘴裡的小霸王?
看起來像是個安靜的美男子啊,哪裡就霸王了?
秦輓歌忍不住回頭看向許安安:“這就是你說的小霸王?我沒看出霸在哪裡。”
許安安猥瑣一笑,湊到她耳邊,神秘兮兮道:“我兒子看起來挺喜歡你女兒的,他很少能跟小姑娘愉快的玩耍。”
“那定個娃娃親?”
“行啊。”
“哎,對了,你怎麼擺脫江衍的?他沒為難你吧。”許安安不知怎麼就突然轉了話題。
秦輓歌明顯不想提起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