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戴那麼娘炮的東西!
聽到這個訊息江衍是拒絕的。
可是,好像如果他不這麼做他就成功的失去了見到秦輓歌的機會。
此刻,江衍目光復雜的徘徊在置於副駕駛的純黑小兔子髮箍上,內心已經開啟天人交戰模式。
夏末的天氣很清爽,車窗降下來,夜風拂過臉龐,每一下,都意味著時間的流逝。
江衍收回視線,垂眸看了一眼腕錶,已經將近九點。
小秦唸的生物鐘是九點整進入睡眠狀態,這意味著,只要一過九點,他將失去這次跟秦輓歌和解的機會。
做出決定刻不容緩。
江衍一手撐在方向盤上,看向屋內。
二樓的窗簾拉著,臥室裡卻依舊有燈光無聲無息的蔓延出來,投下淺黃的光,那是一個溫暖的存在。
江衍想到秦輓歌此刻就躺在那張床上,哦不,就在房間裡等著他。
內心有什麼在肆意翻湧,那是即將剋制不住的衝動,在推著他,一步一步衝破世俗的眼光走向她。
他今晚一定要見到她,江衍想。
靜了幾秒,他眸光一沉,沒有任何遲疑的,伸出手,探向副駕駛的小兔子髮箍。
帶著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江衍顫抖著手將這扼殺他男子氣概的髮箍戴上了腦袋。
然後他從座椅裡直起身子,一臉生無可戀的看向車裡的鏡子。
鏡子裡,他黑色的短髮之上豎著兩隻小兔子耳朵,他動的時候,小兔子耳朵也會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抖動,看起來。。。。。。簡直是蠢爆了!
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就像是個bt。。。。。。
江衍錯愕了兩秒,緩緩的靠回座椅裡,閉上眼睛。
說實話,他不太懂,秦輓歌那樣的女人為什麼會喜歡如此幼稚的東西,他戴上這種東西,看起來就跟個智障一樣。
女人的心思素來難猜。
江衍鬱卒的想了半天,抹了一把臉,一鼓作氣的拔了車鑰匙跳下車子,他覺得,他的動作要是再慢一些他可能會忍不住把他頭上這抖來抖去的玩意兒一把掰斷。
他的腿很長,車子距離門口不過幾步的距離,江衍三步並作走了過去,按下門鈴。
他靜靜的等在門口,內心在祈禱此刻王姨已經回家。
然而,事實證明,有時候你越是怕什麼什麼越是來的快,且兇猛。
門被開啟,門口站著王姨,手裡拿著拖把,看樣子應該是在進行最後一項工程,拖地。
在看到江衍的一瞬,她臉上的笑意凝固了,嘴不由自主的張開,手也不由自主的鬆了,拖把沒了支撐,快速的倒向一旁,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
看著王姨的表情,江衍的內心是奔潰的。
他忍住一把揪下兔子髮箍仍在地上踩碎的衝動,面無表情的開口:“王姨。”
爾後,在王姨持續的目瞪口呆裡,故作鎮定的走進了屋內。
上樓,剛踏上樓梯。
他隱約聽到背後傳來極力隱忍卻怎麼也無法完全忍下的笑聲。
赤luo裸的嘲笑!
他就知道,這東西只會讓他自取其辱!
垂在身側的手臂握成拳,江衍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衝上了二樓。
臥室的門沒有關,從這裡看進去,可以看到秦輓歌優美的側臉弧度,應當是剛剛哄小秦念睡著,秦輓歌正在收了故事書起身。
江衍沒有跟她正面相遇的準備,他需要平靜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退回了拐角處。
秦輓歌輕輕關上門往陽臺走。
她一直在想,今晚江衍會不會來。
從陽臺上俯了身往下看,二樓的距離,藉著燈光,停車場的每一輛車都看的分明,連同車標。
樓下一共停了約莫有十來輛車,她一輛一輛看過去,很快,眼睛一亮。
她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
這意味著,江衍來了。
所以,他為什麼沒有進來?
是不好意思直面她?
秦輓歌折回身,準備去找江衍。
剛轉身,迎面,撞上了一堵結實的人牆,鼻尖很快有清冽的氣息縈繞開來,帶著夜風的清新。
她抬眸,是江衍。
而他也如她所願,戴上了那隻純黑的小兔子髮箍。
今天他沒有穿白襯衫,穿了黑色的t恤和一條黑色運動褲,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