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對上他不悅的視線,一時語塞:“我。。。。。。”
江衍面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衝著蔣欣然稍稍揚了揚下巴:“沒吃完的話繼續吃飯,吃完飯我有話跟你說。”
蔣欣然微微一怔,飛快的推開凌霄遞到她嘴邊的勺子,對江衍微微一笑:“我吃飽了。”
“你才吃了這麼點兒。”
“我說吃飽了就是吃飽了,你幹嘛這麼磨磨唧唧?”
“你是病人你知不知道!”
“可是我不想吃了啊。”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江衍抬手,在凌霄的肩上拍了拍:“我先問她話,就幾分鐘,問完你再繼續喂她吃。”
“這。。。。。。”凌霄的視線有些猜忌的在江衍和蔣欣然之間徘徊。
江衍忽然湊過身來,壓低聲音在他耳畔低語一句:“放心,我對她沒什麼。”
這麼多年兄弟,江衍是什麼人凌霄還是信的過的,既然他說沒什麼那就一定沒什麼。
他沒再說什麼,把飯裝進保溫桶,退出了病房。
江衍拉了椅子,在病床前坐下,雙腿交疊,十指交叉,置於大腿,波瀾不驚的看過去:“我聽凌霄說,你昨天之所以出車禍,是因為要去見一個人,那個人是誰?”
蔣欣然似乎早已料到他會這麼問,面上並無太多的詫異,她只是垂下頭,十指絞在一起,神色有些複雜:“我知道我接下來的話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阿衍,我蔣欣然再怎麼樣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所以,那個人是。。。。。。”
“秦輓歌。”蔣欣然抬眸,對上他探究的眼神,毫不閃躲:“就在昨天傍晚十分,我接到了秦小姐的電話,她約我在瀚海路的上島咖啡廳見面,我本不想去的,可她說有些關於你的事想跟我說說,我就去了,只是,還未到達見面地點,就有一輛車從一條小徑裡衝出來,直直的撞向我。”
“你還記得那輛車有什麼特徵嗎?”江衍微微眯著眼,卻依舊不能斂下眼底的鋒芒絲毫。
“那是一輛麵包車,不是很大型,而且我記得他的車號。”蔣欣然偏著頭,思維很清晰,飛快的說出一串數字。
“為什麼這次記得這麼清楚?”
蔣欣然一頓,忽的極輕的冷笑一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了上次的教訓,我這次自然學的聰明瞭些,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上次那人只是想給我一個教訓,這次,卻是想要我的命。”蔣欣然目光直直的望進江衍的眼底,像是要刺進他的內心:“如果不是我命大,今天,你在這裡看到的可能就是一具屍體。”
一具屍體。。。。。。
江衍的心口微微震了震,說到底,他從未想過讓她死。
不過儘管蔣欣然的陳述非常條理清晰,看起來毫無漏洞,可從心底,他不相信她,他依舊覺得,這樣在背後捅人刀子,不像是秦輓歌的行事風格。
交叉的雙手微微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