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咧唇一笑,鬆開了她。
因為忙碌,秦輓歌的臉有些紅撲撲的,是白裡透著紅的那種,像個水蜜桃,讓人很有食慾的那種。
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宋牧不自覺的轉開了視線。
秦輓歌看了看窗外,夜色已經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很晚了,她該回去了。
只是,她好像隱約聽到了沙沙的。。。。。。雨聲?
秦輓歌走至窗外,拉開窗戶,一股冷氣迎面撲來,夾雜著潮溼的水汽,耳邊那些沙沙的雨聲也不再是悶悶的,聲音放大開來,可以聽到敲打在屋頂時的“叮咚”聲。
下的還挺大。
不過,下面的狗仔好像也離開了。
是個回家的好時機。
秦輓歌關了窗戶折回身來,看著身後的宋牧:“小牧牧,姐姐該回家了。”
宋牧的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立刻變得失落:“外面下這麼大雨,要不就別回了。”
“別鬧了,家裡還有人等著我呢。”
家裡有人等著我,是總裁吧。
想到這麼好的秦輓歌已經是別人的,宋牧心裡就難過的不得了。
他的心底忽然生出一絲私心,哪怕一次,就這一次,讓他和阿歌單獨的相處一個夜晚,這個夜晚她不是別人的,只屬於他宋牧。
就算什麼都不做,連和她待在一個空間裡,他都滿心歡喜。
須臾,他抬眸,帶著希冀看向秦輓歌:“阿歌,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就留下來陪陪我好嗎?”
秦輓歌此時忽然就響起幾天前的一則報道,一位患有抑鬱症的明星因為受不了網路輿論的攻擊選擇了深夜自殺,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宋牧有沒有抑鬱症她不知道,可他心裡難過,她是知曉的。這個時候,作為他身邊唯一的後盾,她要殘忍的拒絕他嗎?
秦輓歌做不到。
幾秒之後,她點點頭:“好吧。”
重新坐回沙發,秦輓歌看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二十。
宋牧高興的不得了,興奮的給她收拾房間去了。
秦輓歌掏出手機給江衍發了一條簡訊:“今晚不回去了。”
茗香灣主臥裡。
江衍獨守空房,輾轉反側,隔五分鐘拿過手機看看時間,隔十分鐘起床去隔壁看一趟秦輓歌回來沒有。
然而,每一次回應他的只有空無一人的寂靜。
她是為了別的男人準備拋棄他嗎?
躺在被子裡,江衍面色煩躁,唇線緊抿,睜著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他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
她不回來幹他什麼事?他幹嘛這麼的暴躁?
難道他已經愛她愛到沒有她就睡不著覺的地步?
就在此時,房間裡響起了一道手機提示音。
江衍立刻收回視線,眼睛一亮,伸手拿過手機,看到螢幕上跳躍的“老婆”那兩個字,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來。
她果然還是放不下他,他就知道。
神情倨傲的點開簡訊,定睛一看——今晚不回去了。
什麼?她竟敢跟別的男人共度一夜!
唇角的笑意一瞬間消散的乾乾淨淨,江衍臉色鐵青的從床上坐起來,這個女人怎麼能這樣?她這是始亂終棄!
等等,他現在怎麼跟個怨婦似得?
意識到這一點,江衍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簡直可以和窗外的夜色比黑。
只是,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不,絕對不行!
她怎麼能跟別的男人。。。。。。
江衍只怔了一秒,就掀開被子,下床。
既然她不回來,他就去把她捉回來!
哪有有夫之婦住別的男人家裡的道理!
宋牧家。
兩人坐在沙發上看綜藝,聊天。
正聊到上部劇殺青那天劇組裡的一些開心事,宋牧猛地一拍腦袋:“完了,我的吊蘭!”
“什麼吊蘭?”秦輓歌給他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宋牧來不及回她話,撒丫子頭也不回的朝陽臺跑去。
秦輓歌見狀跟了上去。
露天陽臺上,宋牧渾身是*的,小心翼翼的捧了一盆吊蘭失魂落魄的走回來:“給打成這樣了,不知道能不能活了還?”
秦輓歌瞄一眼陽臺,上面擺了好些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