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個上午,他們才將故宮看完。
離開故宮前,在出口處,出現了一個小店。
這種小店在這裡很常見,裡面是售賣紀念物的,而他們眼前的這個,是賣玉器的。
賀青瀘在店門口頓了一瞬,走了進去。
秦輓歌跟了進去。
“你喜歡玉?”賀青瀘站在一排手鐲面前駐足,秦輓歌見他目光專注的盯著其中一個白玉手鐲。
賀青瀘搖搖頭。
“。。。。。。”不喜歡還要買?物理教師的大腦果然異於常人。
秦輓歌不再看他,自行在店裡逛了起來。
店的規模不是很大,幾步路就能走到頭,走到中途,秦輓歌卻被一枚玉墜迷住了。
那玉通體碧綠,無一絲雜色,陽光打在上面,像是一汪流動的碧水,瑩瑩的散發這泠泠冷光。
這玉,叫她想到一個人。
江衍。
這玉的清涼就像是江衍清冷的性格,看起來傲然無比,實則卻通透無比,他的心思,簡單分明。
記得有人說過,真正的愛就是即使你生氣,卻依舊不忘為他在雨中撐傘。
明明心裡是怨著他的,可看到這塊兒玉,卻還是想要為他買下來。
不想對他好,卻忍不住。
秦輓歌到底將這枚玉墜買了下來。
賀青瀘也買了一個白玉鐲。
兩人走出店裡。
賀青瀘把手裡的紙袋遞到秦輓歌面前:“送你的。”
所以他剛剛買這白玉鐲子是要送給她?
“為什麼送我這個?”
“覺得你合適戴這個。”
然而合適她也不能收啊,鐲子這東西送人可是有含義的,叫小面瓜誤會就不好了。
秦輓歌遞了回去:“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是被拒絕了?
賀青瀘的面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他沉默的盯著秦輓歌看著半晌:“我送這個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很適合,你要是不喜歡就扔了,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
“可是。。。。。。”
“扔。”
“。。。。。。”好吧,看在小面瓜態度如此堅決的份兒上,她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秦輓歌把鐲子放回包裡:“謝謝。”
賀青瀘沒回應她,他反問:“你不送我點兒什麼?”他剛剛明明看到她買了一枚玉墜。
秦輓歌撓撓頭,她沒想到他會送她東西,也就沒有禮尚往來的準備唉。。。。。。
這個就尷尬了。
秦輓歌看著賀青瀘的面色一點一點變冷,她隨意往前一掃:“你想吃冰糖葫蘆嗎?”
賀青瀘沒說話。
秦輓歌卻已經拉著他走過去,買了兩串冰糖葫蘆。
她記得他喜歡吃提拉米蘇,那麼這個也應當是喜歡的吧。
秦輓歌把其中一支塞到賀青瀘手裡,自己拿了一支,咬一口,薄薄的糖衣碎在口中,混著山楂的酸,味道美好到不可思議。
果然還是老北京的冰糖葫蘆夠味兒。
她吃完一串,回過頭看賀青瀘,他才慢悠悠的啃第二個。
“你不喜歡吃這個?”
“喜歡。”
“那你怎麼。。。。。。吃這麼慢?”
因為是你買給我的,就算是一串冰糖葫蘆,我也不捨得很快吃完。
當然,看著秦輓歌澄澈的黑眸,賀青瀘沒說出這句話,他只是舔了舔唇:“我牙口不好。”
“。。。。。。”
秦輓歌想吃烤鴨,賀青瀘訂了地方。
坐地鐵可直達。
這會兒路上正塞得跟截臘腸似得,打車絕對不是明智之舉,秦輓歌拉著賀青瀘去坐地鐵。
地鐵里人多到爆。
一趟車下來,秦輓歌額角盡是密密麻麻的汗。
賀青瀘側目看過去,下意識的抬起了手。
“你做什麼?”秦輓歌看著那隻朝自己伸過來的白希手掌,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往後退了兩步。
賀青瀘的手還停在半空中,氣氛謎之尷尬。
秦輓歌懂了,他是要幫她擦汗。
只是,他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麼?
她之所以會答應跟他出來,一方面是因為他誠摯的邀請,而她也確實需要逃離那個地方,當然,另一方面,是她內心小小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