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樓下不遠處的小河邊釣魚去了。
她想了幾秒,決定給賀青瀘打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我去找你?
——不了,我這就回,你在房間裡等我。
——好吧。
結束通話電話,秦輓歌去洗漱。
等她洗完漱換好衣服恰好聽到隔壁傳來開門聲。
她走出房間。
賀青瀘一手拿著釣魚竿,一手拿著鑰匙,腳邊放著一個桶。
她彎腰湊過去:“釣了多少啊。。。。。。”
“不知道。”話落,門開了。
賀青瀘走進房裡,秦輓歌順手把桶提回去。
賀青瀘把釣魚竿放在牆角,秦輓歌恰好從桶裡抬起頭來,一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兩個小時你釣了足足八條哎!”
這崇拜的眼神,這興奮的語氣。
賀青瀘的自信心莫名一瞬間爆棚,他掃一眼秦輓歌,倨傲又清高:“這算什麼。”
“。。。。。。”嘿嘿嘿,這人還真是不經誇,她就想問一句,這位物理學教授,您知道謙虛兩個字兒怎麼寫不?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賀青瀘不知去牆角鼓搗什麼,秦輓歌坐在床邊晃著兩條腿悠閒的看著他。
“國家天文基地。”
“今晚真有流星?”
“不一定。”
“。。。。。。”敢情這小面瓜是拿她當猴耍?
秦輓歌撇撇唇,正有些鬱卒,賀青瀘直起腰來,拎著行李箱朝她走過來:“好了,可以出發了。”
“那些魚怎麼辦?”
“吃了。”
“。。。。。。”臥槽,聽起來好血腥。
秦輓歌還在腦袋裡想著怎麼宰這幾條魚,賀青瀘已經摺回床頭從抽屜裡拿出兩個包裝袋。
魚不是很大,賀青瀘招呼秦輓歌過去把魚連同水一起倒進包裝袋裡密封好。
“這樣會不會把它們悶死?”秦輓歌下意識問了句。
下一秒,賀青瀘涼涼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水裡有氧氣。”
“。。。。。。”秦輓歌感覺自己的智商又一次受到了鄙視。
她不是不知道這個常識,只是,就這麼點兒水,萬一氧氣給吸完呢?
她腹誹幾句,跟在賀青瀘身後出門。
江衍抵達北京國際機場是在黃昏,夕陽西下,華燈未上。
他風塵僕僕。
剛下飛機,就迫不及待的撥通了秦輓歌的號碼。
秦輓歌正跟在賀青瀘身後下樓,察覺到口袋裡手機的震動,心有一瞬間的發麻。
她停下了腳步。
幾乎想都沒怎麼想,她的腦子裡就蹦出一個念頭——這小兔崽子終於想起她這號人了。
她在接通電話的同時唇角不自知的微微勾了起來。
連她自己都不曾發覺此刻她的那雙眼含了怎樣的期盼與溫柔。
電話那端傳來江衍沙啞而低沉的聲音,他問:“你現在在哪兒?”
不過短短一天,再聽到他的聲音,竟有一種久違的感動,思念幾乎一瞬間就沒過胸口。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她已經愛他這麼深。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她垂頭,右腳下意識的在臺階上畫圈,發出細微的悉索聲:“你還記得我?”
她聲音裡的委屈顯而易見。
電話這端,江衍只覺得胸口堵得厲害,不知是因為北京的霧霾還是別的。
沉默幾秒,他才再開口,問的卻依舊是方才那句:“你現在在哪兒?”
樓梯間有一束細細的光線透過窗欞灑進來,裡面飛舞著細小的微塵,秦輓歌的右腳不再動,她盯著那些細小的微塵:“國家天文基地。”
不是不生氣,不是不委屈,只是,好像更想見到他一點兒。
所以那些心酸的情緒統統被壓下去,唯有想念,在心口張狂的蔓延開來。
“好。”
那端只說了這麼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秦輓歌盯著手機螢幕,這是個什麼意思?
賀青瀘始終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站在比他高三個臺階的地方打電話,逆著光,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卻能察覺到她周身的氣息不再是那種壓抑的不愉快。
只是這變化不是因他。
他眼神在昏暗的樓梯間閃了閃。
須臾,他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