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輓歌看著他的背影,他在背對著她打電話。
簡直莫名其妙。
這個電話打了大概有五分鐘,隔太遠,風又大,她沒聽清江衍跟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
他結束通話電話折身走回來:“好了。”
“什麼好了?”
他神神秘秘的看她一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切,賣關子,怎麼男人都一個德行?
秦輓歌掃他一眼,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江衍躺下來,盯著她的後背:“流星雨預計在什麼時候?”
“賀青瀘說凌晨兩點。”
賀青瀘,聽到這小面瓜的名字江衍心裡就莫名的不舒服,跟長了個疙瘩似得。
他輕哼一聲,一手抱著秦輓歌的腰給她拽進懷裡。
秦輓歌仰面倒在他懷裡,這突如其來的失重叫她腦袋一暈,幾秒,她側過神看著男人的側臉:“做什麼?”
“陪我躺會兒,我累了。”
離這麼近,秦輓歌將江衍眉梢眼角的疲倦看的清清楚楚。
她抬手去勾勒他狹長眼角上挑的弧度,有些心疼:“你有多久沒休息了?”
“大概有40個小時了。”
所以他是一找到蔣佳然就馬不停蹄的來找她了嗎?
秦輓歌忽然覺得,她這小性子耍的有些任性了。
她抿唇,把腦袋往江衍脖頸邊湊了湊,雙臂環住他的腰:“睡吧,流星雨來了我叫你。”
隔著一層衣物,懷裡女人觸感柔軟,一切都熟悉的讓他心安。
連著兩天提起來的心驀地放鬆下來,他一頭扎進她的胸口,閉上眼睛。
秦輓歌感受著胸前的略微堅硬的觸感,覺得這畫面,似乎有些莫名的猥瑣。
江衍他這樣,真的不會悶死?
還沒待她得出個結論,就聽到胸前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江衍睡著了。
她抱著他,心口軟的一塌糊塗。
不知過了多久,江衍隨手扔在帳篷的手機響了。
他睡的正沉。
秦輓歌怕吵著他,小心翼翼的將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拿開,站起身來,輕手輕腳的踮著腳尖走出去。
她接通電話。
“江總?”電話那端是一道恭敬的男聲。
“噢,江總在睡覺,我是他的妻子,有什麼我可以幫忙轉告他。”
“江太太好!”電話那端的男聲十足的諂媚:“是這樣的,我們是江氏在這邊的合作伙伴,方才江總打電話過來,說是要我們派人送一架天文望遠鏡來國家天文基地,現在我們的車已經停在基地入口處,這天文望遠鏡。。。。。。”
“你們等等,我出去看看。”
“好好好。”
結束通話電話,秦輓歌按著腦海中模糊的記憶按著原路返回。
然而,對於一個路痴來說,她壓根分不清他們是打哪條路來的。
秦輓歌站在草坪上撓撓頭,一籌莫展。
“怎麼了?”一道清風一般的聲音落在她身後。
秦輓歌回頭,賀青瀘。
她面色一喜:“賀青瀘,幫個忙行嗎?”
賀青瀘看著她,月光下,她面板白希,唇瓣嫣紅,眉眼間殘存著旖旎褪去時的一絲嬌媚。
那嬌媚不屬於她。
她只為那個男人而綻放。
許久,他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什麼事?”
“你送我到天文基地入口處好嗎?我不記得來時的路了。”
“好。”
賀青瀘沒有問原因,他猜,他應該不大願意知道那個原因。
有時候準的不僅僅是女人的第六感,男人的直覺也很準,他隱隱覺得,這個原因會讓他不太開心。
他們並排走著,卻沒有說話。
一路走至天基地門口,果然是停了一輛寶馬suv。
她撥了電話,很快有人從車裡探出身來。
秦輓歌朝著他晃了晃手臂。
那人走至她面前:“江太太?”
“嗯。”這個稱呼讓秦輓歌有一瞬間的羞澀。
“這位是?”那人又看向賀青瀘。
“噢,是我的一位朋友。”
那人皮笑肉不笑的看他們兩眼,折回身差人從後備箱搬出一個紙箱來。
他說:“走吧,我給你們送進去。”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