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五千,江衍出手還挺闊綽的。
秦輓歌舒適的靠在座椅後背,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迷離夜景,車裡放著音樂,乾淨的男聲,好聽到耳朵都要懷孕,飄散在夜風裡,愜意又美好。
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於是她告知司機,下車前提前叫醒她,便安心的睡了過去。
車子無聲疾馳,快到時,她被叫醒。
給了錢道謝後,秦輓歌下車。
茗香灣的保安是認識她的,進去時,還打趣她:“今天怎麼沒見你跟你老公一塊兒?”
老公。。。。。。
這個稱呼怪怪的,卻讓她微微紅了臉,她笑笑:“今天晚上他有應酬。”
“原來如此。”
秦輓歌微微頷首,朝裡面走去。
別墅門口。
是密碼防盜門,可惜,此刻,她才發現她不知道密碼。
只能叫門。
抬手用力的拍了許久的門板,卻根本無人應。
客廳,她看不到的角落裡,蔣欣然手裡端著一杯咖啡,聽著門外的急促的敲門聲,唇角的笑意,放肆而得意。
有傭人想要上前,都被她勒令不許開門。
秦輓歌終於放棄,放出手機給江衍打電話。
一連打了三通,都是無人接聽。
許是他在忙。
秦輓歌又不死心的對著門板猛敲一頓,裡面連個動靜都沒有,就好似,住了一屋子的聾子。
她索性不敲了。
別墅裡有個花園,秋天的時節,桔花開的正好。
她踱著步子走在鵝卵石鋪的道路上,邊走邊看。
來別墅這麼久了,還沒有好好參觀過,趁此機會,逛一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既來之則安之,有人不想她進入這個家,她何必非要撞的頭破血流?
別墅很大,半個小時候,她走至一片停車場。
裡面停放這各類好車,她掐指一算,不下五十輛。
豪門就是奢侈。
她走過去,停在一輛蘭博基尼面前,粉色的車身,搭配藍色的輪轂,稜角分明的線條,看上去騷包又拉風。
這不像是江衍的風格。
不過她喜歡。
手指一寸一寸掠過車身,她忽然有了想學車的念頭。
不過還沒等她欣賞完車的改裝,天際忽然狂風大作,須臾之後,一道刺白的閃電帶著冷光劃破天際,頓時天地間亮如白晝,不過一瞬,閃電隱,雷聲轟然在頭頂爆炸開來,天色陰沉至際,烏雲壓的極低,從天的北邊席捲而來,風雨欲來。
她還未回神,雨點就砸落下來,尖銳的,劈頭蓋臉的,生息激烈。
距離這裡最近的避雨地點就是別墅的屋簷下。
她頂著包一路狂奔。
人闖進屋簷下時,已經全身溼透。
她穿的薄,深秋的雨,涼徹骨。
秦輓歌蹲下身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靠在白色的牆壁上,瑟瑟發抖。
不知躲了多久,她幾乎整個人都凍的沒有知覺,一束亮眼的白光刺破雨幕,來到她面前。
江衍撐著傘,走近,才發現蜷縮在門口的那團黑影是秦輓歌。
“怎麼不進去?”
“裡面好像沒,沒人,我又不,不知道密碼。”短短的一句話,秦輓歌牙齒打顫到說不完整。
江衍脫了外套披到她身上。
秦輓歌沒有拒絕,順手往身上攏了攏,嘴唇發青的搓著手,站在原地跳腳:“密碼是什麼?”
“1872。”
“你的生日?”
江衍微微一怔:“她的生日。”
“哦。”
江衍沒說“她”是誰,秦輓歌卻已明瞭。
江衍輸入密碼。
“咔嗒”一聲門開了,秦輓歌跟在江衍身後進去。
滿滿一屋子人,視線都看過來,盯著兩人。
這就是江家,那麼大的雨,所有人都在,就是沒有一個人給她開門。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蔣欣然。
好似看到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樣,她瞪著一雙眼睛走過來,看著她溼答答的還在往下淌水的髮絲,驚呼:“咦,外面下雨了?怎麼淋成這樣?”
好似她根本沒有聽到秦輓歌的敲門聲一樣。
秦輓歌卻輕易捕捉到了她眼角的那絲笑意,帶著淡淡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