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陵園,回茗香灣。
幸福總是短暫的,坐進車裡,當車子緩緩駛向茗香灣,現實的衝擊才接踵而來,秦輓歌在想,她和江衍之間到底還有一個蔣欣然,他們三個,該怎麼辦?
她很想問問江衍,可她終究沒有問出口,她想看江衍會怎麼解決,她想知道,他是否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過年的喜慶,秦輓歌剛剛踏上二樓,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兒。
那酒味兒,是從主臥傳出來的。
應該是蔣欣然。
她正出神,就聽身後傳來江衍的聲音:“我有急事要去公司一趟。”
大年初三去公司?還真是有創意。
不過這也怪不著江衍,秦輓歌只淡淡吩咐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嗯。”
江衍離開,秦輓歌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主臥。
可她想了半天,終是沒推開門。
這個年,蔣欣然一個人過的冷冷清清的,定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給她,她何必去招惹她?
秦輓歌放下手,折身回自己的房間。
門卻突然開了。
門內站著蔣欣然,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披頭散髮,眼眶猩紅。
唔,簡直就像被強x了一樣。
她一言不發,就那麼盯著秦輓歌,一雙眼跟幽靈似得,看的她渾身發毛。
她有些不自然的搓了搓小臂:“蔣小姐,你還好嗎?”
蔣欣然還是不說話,幾秒之後,無聲的收回視線,惡狠狠的甩上門。
秦輓歌摸摸鼻子,好吧,算她沒說。。。。。。
自己討了個沒趣,秦輓歌轉身回房間。
中午她是有午休習慣的,這會兒正睡著呢,房間門給推開了。
好在剛睡下沒一會兒,睡的還不是那麼沉。
她迷迷糊糊的轉過身。
嚯,居然是蔣欣然,這貨手裡捧著一杯水,居然在衝她。。。。。。笑。
蔣欣然會跟她笑?
一定是她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
秦輓歌閉上眼,再睜開。
好吧,蔣欣然確實是在跟她笑,那笑看著。。。。。。挺滲人的。
秦輓歌坐起身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面前的女人:“那個蔣小姐,什麼事?”
“這一路回來,渴了吧。”蔣欣然在床邊坐下,笑意盈盈的湊過來。
“不,不渴。。。。。。”
誰知道這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那水是下過毒了吧?
不是她這人心眼壞不把人往好處想,是蔣欣然變臉太快,這剛剛還給她甩臉子呢,這會兒就來獻殷勤了,她要真信了,那她也就離腦殘不遠了。
誰知蔣欣然當即就蹙起眉,有些不悅道:“秦小姐,我承認之前是我不好對你有些偏見,但現在我是真心有意跟你和好,你又何必這般防備我?”
唔,這倒顯得她有些小肚雞腸了。
“你喝了這杯水,我就當你我之間冰釋前嫌,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找你麻煩。”蔣欣然一臉正色的把水遞過來,眼巴巴的看著她,言辭懇切。
那杯透明清澈的水就在秦輓歌眼皮子底下晃啊晃的,秦輓歌嚥了咽口水,心神不定道:“那個蔣小姐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水,咱就別喝了。”她總覺得這水有毒。
蔣欣然終於聰明瞭一次,她瞪大眼睛:“你以為我會在水裡做手腳?”
話落,她十分憤然的端著水杯喝了一口,然後固執的看著秦輓歌:“沒毒,真的。”
秦輓歌不懂蔣欣然為什麼要糾結於一杯水,但往往越刻意的東西就越不尋常,在常人看來此刻也許是危機解除了,但她秦輓歌的腦回路異於常人,她現在越發的肯定,這水裡有貓膩,只是具體是什麼,她猜不透。
她一攤手,歉意十足的看著蔣欣然:“哎呦,不好意思蔣小姐,我有潔癖,不能用別人用過的杯子呢。”
做作的表情配上做作的聲音,蔣欣然鼻子都快給她氣歪了。
握著被子的手臂劇烈顫抖,扣在杯壁的手指收緊,有水滴濺出來,蔣欣然終於再也沒好臉色,咬牙切齒的看著秦輓歌,恨不得端著手裡的水就著強行灌到她嘴裡。
秦輓歌漫不經心的瞥她一眼,不是她小看她,既然來害人就麻煩表現的專業點兒,這麼快就露出狐狸尾巴,真的讓她覺得很沒挑戰性哎。
蔣欣然眼珠子還在快速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