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前慵懶不耐的姿態盡收,一雙清涼如水的黑眸鎖住男人的臉。
厭惡。。。。。。
秦輓歌的腦海忽然躥出昨天晚上的畫面,也是這樣的居高臨下,他很是寡漠的跟她約法三章,三章中有一條——不許爬上我的床。
原以為他不會因她初來乍到對此不熟而魯莽進入他的房間斤斤計較,沒想到。。。。。。
她毫無徵兆的挑了一下唇角,意味不明的視線從他面上收回。
是她想多了,這個男人的世界裡根本就沒有“紳士”兩個字,哦,更準確的說,是對她沒有。
秦輓歌沒有多停留,裹緊睡衣,跳下床,出房門。
這一系列的過程做的波瀾不驚,好似一點兒被人驅逐的怒火都沒有。
江衍看過去的時候,她正好擦肩而過,側臉安靜漠然,手臂上包裹的紗布有血跡滲出,她恍若置聞。
熟悉的冷淡,一時竟叫他心口衍生一股異樣情緒。
蔣欣然忽然攏住他胳膊,輕笑,那是勝利者的姿態:“阿衍,我們睡吧。”
江衍微微一怔,心口的異樣情愫並未因蔣欣然的打斷而偃旗息鼓,他不動聲色的收回手臂:“你先睡,我去看看她。”
“看她做什麼?別墅這麼大害怕她找不到住的房間?”
江衍沒解釋,卻是垂下頭神色有些淡漠的掃她一眼:“乖,去睡。”
不等蔣欣然回答,便徑自走了出去。
蔣欣然在他身後猛一跺腳,有什麼了不起,遲早要將她趕出這個家!
秦輓歌前腳摁滅燈躺下,後腳就有人不知好歹的推開房門。
走廊裡冷白的燈光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瀉入,一束光線刺痛了她的眼。
有些不耐的睜開眼,就見江衍站在門口,揹著光,唯有暗淡光線隱在下頦,浮射不明的陰影,顯得他身影愈發的高大,幾乎撐滿了整個門框。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箱子。
秦輓歌只盯著他看了幾秒,便翻個身,繼續假寐,只當他不存在。
不管他這麼晚還來她這裡做什麼,她都沒什麼話再跟這個絲毫不近人情的冷漠男人說了,就勉強忍三年,忍到契約結束的那一天。
三年,想想也挺快的。
這麼多年的苦她都走過來了,還差這三年?
江衍頓幾秒,見秦輓歌不理他,也沒說什麼,自顧自的走進來,在床邊坐下。
一個龐然大物在這樣的深夜坐在你床邊,一雙眼睛帶著令人生涼的審視目不轉睛的刺在她背後,秦輓歌想忽略,都不可以。
忽的有些煩躁,睜開眼,依舊背對著他:“江先生,這樣大晚上被一個人這麼盯著看挺滲人的。”
江衍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動,盯著那削瘦的背看了幾秒,起唇時,聲音裡竟帶了一絲笑意,他的聲音在夜裡本就低沉醇厚,這樣低低笑著的時候,愈發的有磁性,好聽到耳朵都要懷孕:“怎麼?生氣了?”
生氣?
秦輓歌有些好笑的勾唇,終於轉過身來,與他對視:“我不像某些人一樣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