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幾秒:“現在,立刻,馬上,把這個噁心的女人從我的*上弄下去。”
聶遠如被大赦一般,垂著頭一路跑至*邊,胡亂的抱起秦輓歌,給弄了出來。
捉住秦輓歌的手臂,叫她勉強站穩,聶遠為難的看向江衍,大著膽子問了一句:“江總,她。。。。。。怎麼辦?”
江衍一記凌厲的目光看過來。
“。。。。。。”
聶遠訕訕的閉了嘴,拖著秦輓歌就往外走。
走廊裡,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一個好的去處,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放走廊還是扔大馬路上?
沉思半晌,給秦輓歌開了一間房,就在江衍隔壁。
安頓好,聶遠離開。
―――――
翌日。
暖陽透過碧綠窗簾灑進房間,將房間內暗沉的空氣劈開兩半,明亮的光線裡,隱約可見漂浮的細小遊塵。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最動人的穹光,喚醒了睡夢中的秦輓歌。
女人纖長捲翹的睫毛輕顫,像把濃密的黑羽,幾秒,黑羽之下,露出一雙澄澈的眼。
眼前一片朦朧的白光,秦輓歌蹙著眉頭,目光一片渙散,呆呆的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碧綠的窗紗,淡白的桌布,不遠處一組純白色的沙發,每一樣傢俱都乾淨的像博物館的展品,透著低調的奢華。
陌生,很陌生。
秦輓歌的腦袋像是被重重砸了一下。
這不是她的房間。
那這是哪裡?
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疼的像是快要炸裂,腦仁一跳一跳的疼,秦輓歌一手按著太陽穴,另一隻手撐在身後,緩緩坐起身來。
身上,卻有什麼中去陡然滑落,自她的腰部,滑倒了腿上。
她垂眸。
那是。。。。。。一條手臂。
小麥色的肌膚,有著健碩的肌肉,很有力度的美感,只是,這分明是一條男人的胳膊。
視線順著那條胳膊,蔓延。。。。。。
☆、第七章:他的視線落在她某個地方
她看到了溝渠分明的胸肌,光線用最簡單的白描手法勾勒出粗獷的味道,很性感很性感。
再往上,是男人剛毅的下巴,有著完美的弧度,抿成一條線的薄唇,在光線裡有著致命的吸引,叫人很想湊過去嚐嚐是什麼味道,高蜓的鼻,濃黑的眉,那眼睛儘管緊緊的闔著,亦能平湊出一股子沉穩的英氣。
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帥到過分的男人,具備吸引女人的任何特徵。
可是,現在不是花痴的時候,她應該考慮的,是為什麼她會和這麼一個男人躺在一起?
宿醉還有另外一個後果,就是把昨晚發生過的一切通通忘光,甚至是一個再模糊不過的片段,都記不起。
整個腦袋一片虛空。
一道手機鈴聲乍然想起在安靜的空氣裡,秦輓歌才意識到,她已經盯著這個男人愣了足足有十分鐘。
是很單調枯燥的鈴聲,她一向不屑。
那麼就是這個男人的。
她循著聲源的位置看過去,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在閃爍。
要不要叫醒他?
還是趁著這個空檔溜掉?
遲疑間,錯過了最佳的逃離機會,隱約察覺身側的*墊微微下陷,下一秒,一隻手臂出現在桌面,陽光下閃著健康的光澤。
不斷重複的手機鈴聲被這雙手的主人無情掐滅。
“喂,欣然。”男人的嗓音帶著清晨特有的喑啞,低沉的恰到好處,醇厚如陳年老釀,很悅耳。
秦輓歌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過去。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男人的側臉格外的輪廓分明,微微偏頭的時候,額前有碎髮散下來,不羈又慵懶,很迷人。
“好,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的唇角有一絲鬆動,眉眼處溫和了幾分。
電話那端會是什麼人?
他的妻子?
揹著妻子*,還是意外跟她發生*?
“你怎麼在這兒?”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通話,秦輓歌回神的時候,恰好對上一雙黑眸。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
狹長,眼角微挑,這樣睥睨的看著她的時候,有種清冷的犀利,像是一汪深潭,叫人無處可逃,輕易就深陷其中。
可是,為何她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