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母看著寧悅,整個人愣住。
之前在言宅的時候,就覺得這小姑娘生的很像兒子小的時候,現在再看,只覺得更像了。
寧無雙眸光微閃,神色淡淡的掃了言瑾禾一眼。
言瑾禾哪兒能看不出寧無雙的意思,這女人估摸著是記恨著他母親之前做的事情,所以是在告訴他,她該有的禮貌已經有了,剩下的啥也沒有。
分明知道他母親想要認寧悅,她愣是當作不知道,言瑾禾一時間哭笑不得。
只是母親固然重要,可老婆女兒更加重要,於是言瑾禾選擇了沉默。
言母似乎也看出了寧無雙的意思,心裡也知道一時之間強求不來,當初她拆散寧無雙和自己的兒子,強行給兒子定下未婚妻,這丫頭估計心裡也記恨她了。
將東西留下後,言母沒有多留,拉著言靜離開了。
臨走前,言母還是沒忍住,依依不捨的看了寧悅好幾眼。
出了漵河灣,一直沉默不語的言靜才問:“媽,真的就這麼走了?”
言母苦笑,“不然還能怎麼樣,我當初對寧家那丫頭的態度不好你也看見了的,現在人家不待見我們,我們還能逼她不成?真逼急了,說不準你二哥連媳婦和女兒都沒了。”
自從兒子離家一次,完全和他們斷絕了聯絡後,言母才真的開始心慌了,從小到大她對這個兒子的完全是半忽視的態度,可並不代表,她能承受得主失去這個兒子。
言靜沒有再說什麼,走到言家的車子前,才道:“媽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就先不回去了。”
言母回頭看著言靜,皺了皺眉,“去醫院看鬱少卿?”
言靜咬了咬唇,輕應了聲,算是承認了。
言母靜靜的看了言靜半響,嘆了一口氣,“你們都長大了,我也管不了你們這麼多了,不過小靜,媽要你記著,千萬不要做蠢事。”
言靜一怔。
言母的面色忽然冷了下來,以警告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女兒,嘴裡說出話染了意思寒氣,聲音很輕很輕,“你看到你大嫂的下場了嗎。”
言靜渾身僵住。
……
吃完早餐,雲晴輕收拾碗筷進廚房洗碗,寧卓和寧悅一起坐在客廳裡各玩各的玩。上回言戌禾送的那堆東西,寧悅至今沒有翻出來完,一樣東西完個一兩天膩了,就去翻另一樣出來,每天都這樣,樂此不彼。
倒是寧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看到寧悅有這麼多玩具的時候,頓時就眼紅了,立馬打了寧子翼的電話。
而寧子翼也當真的讓人去買了一大堆東西給寧卓,也當作是這次期末考試,寧卓沒有偏科的獎勵。
寧無雙將衣服分別倒進各個洗衣機裡,言瑾禾則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唇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
或許對於所有人來說,眼前的這個女人,除了身世好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可對於他來說,她卻是世界上最唯一的那個存在。
寧無雙按下洗衣機的開關,一轉身,就看見言瑾禾在看著自己,臉微微紅了一下,問:“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似乎他回來之後就一直守在她身邊,溫哥華那邊的事情搞定了沒有不說,他回來了難道都不用去公司露個臉什麼的嗎?
言瑾禾只是問:“你什麼時候才答應。”
寧無雙一怔,“答應什麼。”
“答應嫁給我。”
“……”
寧無雙輕咳一聲,垂了垂眸,抬手將耳鬢垂落的碎髮勾至腦後,含糊道:“再看吧。”
*
茶樓。
二樓的某個包間裡,老人端坐在主位上,神色不明的看著對面的女人。
良久,沉聲問道:“聽阿全說,你在找我。”
言家上下都知道他被送出了國,卻只有那兩兄弟知道他在溫哥華,也不怪徐媛私底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去找他。
“是的,爺爺。”徐媛點頭,隨後以懇求的目光看向言老爺子,“爺爺,我……我想和戌禾離婚,您能不能……我知道我過去幫著戌禾對付您……是我不對……可是,可是……”
言老爺子閉了閉眼,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輕嘆了一聲,“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自身都難保,也幫不了你什麼。戌禾他不聽我的,你求錯人了。”
徐媛眼底的光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當然知道言老爺子現在的處境,也知道言戌禾不會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