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給他好臉色看,於是忍不住冷笑著說:“要不是你,我和無雙早就領證結婚了。”
其實並不然,我和寧無雙至今沒有領證的原因太多了。
現在這麼說,純屬氣一氣鬱少卿而已。
沒想到鬱少卿居然沒有反駁我,靜靜的看了我半響,突然開口:“悅悅戶口還沒上,你確定你還要繼續待在這裡嗎。”
我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麼,門外陸續有護士醫生走了進來,為鬱少卿檢查,我只好暫時作罷。
走出醫院,我仰頭望著外面漸冷的天,重重的撥出一口氣。
出來幾個月了,是該回去了。
很多事情,我能逃避得了一時,卻逃避不了一世。
……
入冬的這一天,我搭乘飛機,回國。
鬱少卿也跟著我一起回來了,同行的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前來接鬱少卿的鬱少思。
而小靜,則留在了那裡。
臨行前我問她,“為什麼不回去?”
她神色平靜的說:“我想靜一靜。執著了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掉的,如果讓我一直看到他,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放下。”
“還有,二哥,幫我跟無雙說聲對不起。”
小靜要我轉達的這一句道歉,我並沒有幫她轉達的打算。
這種事情,理應由她親自去做才是。
等她什麼時候想通了,再回國的時候,自己去到寧無雙面前說吧。
下飛機後,我第一時間就想打車去找寧無雙,鬱少卿卻攔住了我。
他一臉嫌棄的打量著我,“你這麼猴急做什麼,每次都說走就走,想回就回,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我皺眉,“所以?”
“依我看,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求婚吧。”鬱少卿笑得幸災樂禍,“你和她在一起這麼久了,多少都瞭解她了,總該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樣的求婚吧。”
“……”
我還真不知道寧無雙究竟想要怎麼樣的求婚。
電視上不常播,西餐廳美酒燭光,鮮花戒指的嗎,難道寧無雙還有別的想法?
“就知道你不知道!”鬱少卿冷哼了一聲,沒有再理會我,自己扭轉輪子往機場的出口處離開。
我看向提著大包小包鬱少思,他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這個,我也不知道。”
看著鬱家兄弟的身影,我眯起了雙眼。
鬱少卿不說,不代表我就沒有別的辦法。
離開機場後,我給小靜打了個越洋電話,直接將還在睡夢中的小靜吵醒了。
但聽著小靜嘴裡一串的音樂噴泉池,吉他,唱歌,鮮花,戒指,單膝跪地……我整個人都懵了,這比要我談成一旦上千萬的生意更讓我痛苦百倍啊。
音樂噴泉池很好找,吉他鮮花戒指也簡單,別說單膝,雙膝也成……只是這唱歌和彈吉他……什麼玩意兒……
靳思齊收到我們回國的訊息,過來湊熱鬧的時候,鬱少思多嘴和他說了這件事情,靳思齊當即一臉鄙夷的斜著我,“那不就是一個好師傅麼,少爺我可記得當年鬱少卿為了向寧無雙告白沒少花心思,只可惜啊……”
只可惜被我先一步下手了。
我懶得聽他嘆下去,走到一邊拿出手機,讓歐陽臨馬上給我買一把吉他送過來。
童年時候,奶奶給我請的家教裡面,就有教吉他的老師,可我當時對這玩意兒沒什麼興趣,所以對吉他的認識只在於入門那一塊而已。
當歐陽臨將新買的吉他交到我手裡後,我拿著吉他走來到鬱少卿面前,冷著臉硬聲問:“教,還是不教。”
即便是這種時候,我仍舊沒辦法對鬱少卿有好臉色。
要怪就怪,他在寧無雙的心中,分量太重了些。
而剛好,我也是個小氣的男人。
我並不是沒有想過去外找一個師傅,可一旦我讓歐陽臨去找,寧子翼那老狐狸說不準立即就收到訊息了。
什麼叫驚喜,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予的,才叫驚喜。
所以我並不希望寧家任何人知道我要求婚的事情。
當然,更多的是不想在寧子翼面前丟了臉面。
我和他同年出生,從高中到大學,都是同校同屆,但我娶了他的妹妹,在他跟前就註定要矮上一頭,可不能再讓他小瞧了。
鬱少卿看了看我手中的吉他,又看了看我,眉頭一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