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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鬱少卿送寧無雙回酒店後,突然接到了言靜的電話,本來打定主意既然不接受言靜,就不給她希望,離她離得遠遠的,可聽到言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求他出來一趟,鬱少卿還是心軟了。
畢竟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他鬱少卿有錯在先。
想著出來和言靜見一面說清楚也好,於是鬱少卿便過來了,只是沒想到剛剛坐下沒兩分鐘,就接到了寧無雙打來的電話。從電話裡面,聽出寧無雙的聲音十分不對勁,鬱少卿幾乎想也沒有想的,起身離開。
身後傳來言靜撕心裂肺的吼聲:“鬱少卿,你敢踏出這裡一步,我死給你看!”
周圍不少人聞聲立即朝著兩人的方向看來過來。
鬱少卿背脊一僵,腳步頓住,卻並未回頭,聲音略沙啞的開口:“小靜,不自愛,別人怎麼會愛。我相信你不會。還有,最後一次,對不起。”
隨後,一刻不換的離開了咖啡廳。
言靜怔怔的看著自己空掉的手心,好半響,跌坐回位置上。
桌面上的咖啡已經涼透了,一如似乎從未被溫暖過的心,冰冷刺骨。
言靜自嘲的笑了笑,在笑自己的愚蠢,也在笑自己的不死心。
不論從前還是現在,能一個電話就將鬱少卿喊走的人,除了寧無雙,還能有誰。
可還是覺得,好不甘心啊。
*
房門突然被人“砰砰砰”的敲打,門外傳來了鬱少卿焦急的聲音。
“無雙,雙雙,快開門。”
聽著鬱少卿的聲音,寧無雙差點兒哭了出來。
用手背印掉眼角的淚水,寧無雙慢慢的撐著床,弓著腰站了起來。
一步一步,慢慢的朝門口的方向挪過去。
“無雙,寧無雙!你開門!”
“先生,您先冷靜一下,如果裡面的小姐真的出了事,我們會……”
外頭保安的話還未說完,門“咔擦”的一聲,從裡面拉開。
鬱少卿趕緊住了手,大步上前扶住寧無雙搖搖欲墜的身子,因為趕得急,額頭上滿是汗水,碎髮溼漉漉的粘在額頭上,脖子上的領帶也有些歪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寧無雙仰起頭,紅著眼眶看著鬱少卿,伸出手攥住鬱少卿的衣角,帶著一絲哭腔喊出鬱少卿的名字,“少卿……”
鬱少卿心中一緊,將寧無雙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鬱少卿邊用袖子替寧無雙抹掉額頭上的汗水,柔聲道:“無雙,別怕,我來了。”
心像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剛才痛極也沒有真正的流下眼淚,可現在,寧無雙蓄在眼眶許久的眼淚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肚子疼……”
鬱少卿見寧無雙這樣,更加的慌了,一彎身直接將寧無雙橫抱起來,慌忙朝電梯的方向走去,“我送你去醫院。”
本來還攔著鬱少卿的保安見狀,將寧無雙的房門帶上後,搖著頭嘆著氣轉身離開。
現在的年輕人啊,隨處都能撒一地的狗糧。
寧無雙伸手勾住鬱少卿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間。
人在脆弱的時候,極容易想起從前的事情。
不記得是哪一年了,那時候還在讀初中,寧無雙和鬱少卿同班,那時候還沒不認識言靜,兩人在學校的時候幾乎寸步不離,幾度被老師懷疑早戀。
後來有一天體育課上,兩千米跑步跑到一半的時候,因為先前課餘時間還和鬱少卿一起在小賣鋪了喝了冰可樂,寧無雙突然來了月經,肚子痛得不行,一個不留神,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體育老師和同學紛紛圍了過來問寧無雙怎麼了,可那時候寧無雙還是個臉皮薄的小姑娘,哪裡好意思說自己來月經了,於是就坐在地上不動,低著頭也不說話。
那時候因為寧無雙長的漂亮,又因為鬱少卿的原因,班上的同學大多數都排斥寧無雙,正好那節課鬱少卿被學生會的人叫了去開會,於是有不少女同學看見寧無雙這個樣子,便開始七嘴八舌的說寧無雙想偷懶不跑步,才故意裝作摔倒。
一人一句,再加上寧無雙的不反駁,體育老師就信了,劈頭蓋臉開始訓寧無雙。
“閉嘴!”
一聲怒和聲傳來。
眾人聞聲回頭,就見本該在開會的鬱少卿怒氣衝衝的跑了過來,女同學嚇得紛紛退開。
體育老師畢竟是老師,被一個學生這麼吼,面子上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當即怒道:“鬱少卿,怎麼跟老師講話的,你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