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於外邦通商,而他自己也是日理萬機,一日都不敢耽擱朝政。
“自你走後,母后便同我說,要做個好皇帝你才會回來的,”邵燁伸手撫過她的臉頰,靠近他的耳垂輕聲道:“其實母后說錯了,朕要做的不只是好皇上,朕要的是讓這天下臣服的皇帝。”
對於邵燁稱呼的變換,顧清婉是注意到的,而她更注意到的卻是邵燁眼中的神采,那樣的光彩卻是她從未見過的。他素來都是威嚴的,臉上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這天下的人都是怕他的。可是這樣的如水的夜晚,他卻這般興奮地帶著她看向他的帝國。
“清婉,朕是皇帝,說過的話便是一言九鼎的,所以你要和朕一起慢慢等待。”邵燁的手掌異常溫暖,在這樣的秋夜中貼著她的臉頰,竟是給她帶來了別樣的溫暖。
顧清婉緩緩靠近他的懷中,可是眼中卻是愈發的清明。
因為她知道,他會個好皇帝,也許會是個好父親,卻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個好丈夫。
何況她早已經在心中建造了一座銅牆鐵壁。
36避禍
不知是深秋的晚風實在太過犀利,還是皇帝的一番話刺激了她,顧清婉晚上回來便是開始發熱。
睡到半夜間,邵燁便聽見旁邊有細碎地嗚咽聲,待他迷糊地轉頭時,便聽見原來是顧清婉在小聲地呻、吟。
邵燁伸出一手試探了下她的額頭,誰曾想竟是滾燙的。於是原本迷糊地思緒也瞬間變得清明起來,邵燁坐起來喚道:“來人啊。”
剛叫了一聲外面便有人應了,邵燁聲音微微焦急,道:“趕緊去宣太醫,不拘是誰當差,快叫一個來。”
小太監聽了這話便是一刻都不敢耽擱,立時便起身向外面走去。而隨後邵燁摸了摸顧清婉的小衣,發現已是汗溼了的。於是又叫了宮女進來。
玉容原本就是睡在外間的,被這麼一折騰立時便是醒了。她得知竟是顧清婉病了,便立即著急進了內間。
顧清婉此時已是病的迷糊,渾身滾燙得難受,待有人伸手過來時便立時抓住那隻冰涼的手。她抓住邵燁的手貼著自己滾燙的臉頰,口中還不時呢喃道:“好熱,好難受啊。”
宮女看著顧容華將皇上抱的緊緊的,便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地端著裝有熱水的銅盆站在那裡。
邵燁瞧著她呆愣的模樣,立時生氣道:“你們小主都如此難受,你還傻愣在那幹什麼?這般笨手笨腳,怎得放心主子讓你們伺候。”
龔如海此時也進來,瞧見那小宮女被邵燁吼的已是手腳發軟,便立時接過她手中的銅盆。邵燁看見龔如海便立時揮手,龔如海這才讓那小宮女出去。
顧清婉原本就生的嬌氣,此時更是哼哼唧唧不停,邵燁將她抱在懷中並不停地安慰她。不過手上卻沒有掌握不好力氣,拍了她的背幾下,倒是差點把她的拍哭。
最後站在一旁舀著熱毛巾的玉容實在看不過眼,小聲道:“皇上,要不讓奴婢先給小主擦擦汗吧。”
邵燁抬頭的一瞬間頗為迷茫,看了她手中的毛巾恍然道:“哦,對,那你先過來給她擦擦吧。”
誰知顧清婉就是抱著邵燁不撒手,最後龔如海退了出去,而玉容拉開她的小衣便是要給她擦拭身子。
“這太醫怎得如此慢?”邵燁的口氣甚是不好,不過一會的功夫卻是連帶著宮人和太醫都是罵了一遍。
龔如海雖守在外面卻是豎著耳朵時刻聽著裡面的動靜,他跟在邵燁身邊多年這皇上的脾氣還是頗為了解的。皇上素來便不是苛責宮人的人,就算宮女一時舀了他並不喜歡的茶水,他也只是讓宮人換了去。
今日這顧容華一病皇上卻是這般著急,就連龔如海心中也是頗為震驚的。以前只見顧容華對皇上心懷愛慕,那時龔如海還頗為同情,可現在看來可真是不少說了。
過了一會,便瞧見顧清宗拉著太醫一路急匆匆地進來,而顧清宗看見龔如海守在門口立即便是想要進去。
“顧大人稍等片刻,這玉容姑娘正在裡面給小主換衣衫。”
顧清宗一向冷靜地臉也帶上幾分著急之色,他輕聲問道:“小主病的可是厲害?”
“奴才瞧著應該是發了熱,”龔如海只是如實回答自個看見的,而顧清宗聽了這話便是安下心來。
本來今晚他便是在後半夜值班,可剛來不久便聽見手下人來報,說是容華小主的院子似乎有事。一聽這話他哪顧得上細問,便是一路過來了,在門口便瞧見小太監領著太醫過來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