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婉扶著玉容的手,與淑修華、韓修華一同走出這皇后宮中,而走在她前面不遠處的便是婉昭儀。
婉昭儀笑意盈盈地看著顧清婉,待幾人走近行禮後,她道:“顧妹妹可真是個妥帖的,便是今日也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不過這宮中素來便不是裝可憐便有用的地界,妹妹可是要當心了。”
婉昭儀說完這話,便揚起手臂假壓了壓有些散亂的鬢髮,而她手上乃是一隻通體溫潤乳白地玉鐲,瞧著倒是與太后賞賜給顧清婉的那隻頗為相似。只不過這對卻是由皇上賞賜的,乃是南地供上來的精品,只有三對罷了,便是皇后、柔妃等人也是沒有的。
顧清婉在心底冷笑,難怪這婉昭儀要與自個過不去,她不就是想告訴自己別以為依靠著太后便可高枕無憂。
“嬪妾謹遵昭儀娘娘教誨。”
而水患之事雖是暫時告一段落,可皇上卻不斷斥責江浙兩省總督的無能,而工部從尚書至侍郎皆被皇上斥責了遍。
而婉昭儀原本心中也還是頗為忐忑,可瞧著皇上似完全不知此事的模樣,便也將這件小事撩開了。
皇上五六日未招人侍寢,而這第一日便是招的婉昭儀,著實讓一群希望她倒黴的女人歇了心思。而婉昭儀此番是被皇上招至啟元殿侍寢,皇上素來不愛在啟元殿寵幸宮妃,是以婉昭儀的待遇不知又紅了多少人的眼珠子。
待到了晚上顧清婉將要安歇時,便聽見門外傳來小六子的聲音。
“小主,婉昭儀自啟元殿被皇上連夜趕回景元宮了。”
在一旁伺候顧清婉更衣的玉容臉上出現詫異之色,因為她們都注意到小六子用的是趕字,他說的不是送回來卻是說趕回去,這其中的意思卻是耐人琢磨的。
“這婉昭儀雖是素來討皇上喜歡,不過這天恩難測,難免她也有溼了腳的時候。”顧清婉坐在梳妝檯前,靜靜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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