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瞧著皇帝如此模樣,立時關心問道:“若是前朝有事,皇上只管過去便是,這邊有臣妾在呢。”
皇帝對皇后交代了幾句,便是帶著龔如海離開了,瞧著這模樣必是有緊要的事情。
而身後的一干美人們,若不是顧著儀態便是要立時放聲大笑了。縱使這沐洛芝百般心思也鬥不過這天,可真真是天助眾人也。
皇后轉頭對著站在一旁的陳雪薇道:“既然皇上點的是陳常在侍寢,常在便是回去候著便是,若前朝之事忙完想必皇上還會記得常在吧。”
陳雪薇輕咬嘴唇眼淚便是在眼眶中打了幾轉,不過最後她還是俯首給皇后行了禮,便是告辭離去。
皇后瞧著眾人臉上的欣喜,心裡也是頗為舒坦,畢竟再怎麼樣她還是不太喜歡行事過於出格的小老婆。她環視了眾人道:“既然皇上被前朝的事纏住,咱們也便各自回宮去吧。”
眾嬪妃跪送著皇后離開後,便走向各自的攆架便要回宮。
柔妃扶著身旁宮女的手,看著站於自己身後的沐洛芝,立時笑道:“洛妹妹看真是堪稱這後宮賢良淑德第一人,皇上贊你心思靈巧別緻果真是沒贊錯。”
沐洛芝膝蓋微屈,行禮回道:“嬪妾當不得皇上和娘娘如此稱讚。”
顧清婉瞧著人生如戲的一晚,便也頗感疲倦,果然還是各回各宮,各找各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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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顧清婉換了寢衣扶著玉容的手臂走向床鋪時,便聽見外面嘈雜之聲,兩人心中都頗為奇怪。
很快水碧便推門進來,疾步走過來便是說道:“小主,韓貴儀小產了。”
雖說這韓貴儀的孩子顧清婉心中知道難保,可這麼快便小產著實還是讓她吃驚的。她立時便問道:“怎麼回事?方才晚宴之時我還瞧著韓貴儀胎象頗穩,怎得一會的功夫便是小產了。”
水碧額頭上都帶著汗意,只聽她道:“今個晚上韓貴儀去赴宴,不過是在宴席上喝了碗銀耳蓮子羹,誰知回去不久便開始落紅了。這時太醫以趕去,聽聞孩子……已是沒了,只是在全力救韓貴儀。”
顧清婉立即道:“如是這般,我們也過去瞧瞧吧。”
這次可不像柔妃上次那般虛驚一場,是以玉容便只是給顧清婉穿了身簡單的粉色百褶襦裙,便是頭飾也只是略帶了兩樣。
因著這韓貴儀的寢宮離長樂宮頗遠,待顧清婉到了那裡時,已是不少妃嬪已經到了。而皇后更是已一臉凝重地坐於上首。
顧清婉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後,皇后連話都未說只是抬手示意她輕身,而她便立時過去與梁婕妤站於一處。而韓容華正站在她身側,只是臉上無分毫表情。
待一太監過來時,剛一跪下,便聽皇后問道:“皇上如何說?”
小太監連額頭上的汗珠都未抹一下,便道:“皇上說前朝事務緊急,這後宮之事便由皇后娘娘全權負責。”
顧清婉瞧著皇后聽完這話的表情,卻發現她臉上神色絲毫未變,便是這眼中也無分毫的波動。不過也是,連皇帝都不在乎自個小老婆的死活,這皇后大概就更不在意了。
雖然只有半柱香的功夫,可這期間便是不斷有宮女端著熱水進出,而那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時,便是平日中對韓貴儀嫉妒不已的人都心有不忍。
待太醫終從內室中出來時,便瞧見他對皇后道:“啟稟娘娘,因著貴儀小主食用了大量的紅花,是以臣實在無法保住龍子。便是貴儀小主也因著大出血而生命垂危,若是過得今晚方能化險為夷。”
大量紅花?這大概便是連皇后在內所有人的疑惑吧,宮中妃嬪有孕這飲食便是有專人監管,別說是大量紅花便是少量紅花也是應該被發現的。
皇后聽了這話,便立時狠狠地拍了桌子道:“這後宮之中竟是有如此心思歹毒之事,本宮若不徹查,難不成這是要翻了天不成?”
眾妃嬪見皇后都如此發火便立時跪下請罪,而皇后並未立時叫起眾人,而是居高臨下地環顧了眾人後,立時道:“若是讓本宮查出,是何人竟如此心思歹毒,本宮必不輕饒。”
而過了一會,皇后便道:“今晚是誰陪著韓貴儀赴宴的?”
從一排宮女太監前面便出來一人,她哆嗦地跪下後便說道:“回……回娘娘,是奴婢和雲琴姐姐陪著貴儀小主赴宴的。”
皇后瞧了她一眼便問:“那怎得就你一人,這雲琴現在何處?”
宮女連頭都不敢抬,只垂著頭連聲音都在顫抖:“回娘娘,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雲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