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日請安之時便說了這顧清婉與與葉修儀的晉封一事,雖說這晉封並不像四妃那般隆重浩大。但是一旦晉位為嬪,便是才真正進了這皇家的玉牒,而且會有證明其嬪位身份的金冊。而九嬪則是擁有金冊金印,是以這儀式如何都是小不得的。
之前顧清婉初回宮之時,皇后便說這儀式已是準備妥當了,可見當時她還真不是敷衍了事。
皇后告知她們這晉封一事已是定在了七日之後,顧清婉面上露出欣喜之色,心中卻是懨懨的。
而回到宮中,沒一會紅汐姑姑便是從外面進了來,還未走到跟前便是立時跪了下來。
“姑姑這是為哪般?有話直說便是了,何必行如此大禮?”顧清婉雖是這麼說著,可是卻是沒有讓玉容去扶她起來。
而紅汐自然知道顧清婉的意思,也沒託大,只是跪在地上低聲道:“奴婢仗著主子的寬和便是一意孤行,實在有負主子所託,但是請主子聽奴婢解釋。”
“姑姑只管說便是,本宮聽著呢。”顧清婉吹拂了杯中的茶水,神色悠閒地說道。
“奴婢知道主子此時正值懷孕之時,本該不理宮中諸事,一心安胎。可奴婢深受太后臨終囑託,不敢對皇上之事有一絲一毫放鬆,更何況這乃事關聖上唯一女兒之事,奴婢更是不怕不理會。”
顧清婉神色一冷,問道:“那不知姑姑可是查到了些什麼?”
“奴婢之前已是知道這朱修容一直以來都是有虐待大公主奶孃一事,可她對大公主下毒一事,若真的屬實,奴婢真的不知她是用何種辦法躲避過太醫的檢查。直到前日奴婢忽想起一個可能,便立時用了法子證實這種可能,沒想到還真的被奴婢找到了。”
顧清婉一時也是頗為好奇,既然朱修容能躲過太醫,那這法子必是分外隱蔽。她便問道:“那不知這朱修容是用何方法一直給大公主下毒的呢?”
“奶水,”紅汐沒有一絲猶豫,立即說道。
顧清婉聽了這兩個字,立即便是恍然,最簡單的方法卻也是最隱蔽的方法。因著大公主身子弱,是以這奶水便是一直未斷的。而小公主隔三差五便是有人請脈的,可是奶孃卻無人會想起去給她請脈。
所以這朱修容便以這最簡單的方法給小公主下毒,若是這法子在有孩子妃嬪那必是行不通的,因為一旦有了孩子便是千防萬防的。這奶孃是最親近皇子的人,必是日日被檢查的,可是到了大公主這偏偏下毒的便是朱修容,她自然不會讓人檢查奶孃的身體的。
“奴婢已是查過了,大公主不過兩歲,卻是換了兩個奶孃,現在伺候的奶孃也是公主一歲時新換的。”
顧清婉知道紅汐已是將這事調查的十分清楚,而現在她所要做的便是如何將此事揭發出來。
“那不知我能從此事中得到什麼好處呢?姑姑,”顧清婉抬起眼眸認真的看著她,:“若是一個不慎我可能就得擔著汙衊九嬪的罪名。”
“若是主子願意出手,奴婢必能保證可以透過此事讓皇上換了主子宮中不安分的人,以保證主子小皇子的安全。”
顧清婉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不出手,你便不打算幫我除掉長樂宮的暗樁了?”
“想來主子也是知道的,奴婢並不是這意思。這後宮內務歷來便是皇后所管,皇后無子她又怎會幫主子保這胎?只有透過這事讓皇上日後對主子的皇嗣萬分重視,這樣別人才會不敢再輕易出手。”
顧清婉重重地放下茶杯,劇烈的碰撞讓茶杯中的水便是立時灑了出來,她站起來走到紅汐的面前,居高臨下道:“本宮就幫了姑姑這一次,只是這日後的路如何走,還望姑姑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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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坤宮中
朱修容看著坐著的顧清婉,神色頗為高興,直道:“妹妹來了便是了,還如此客氣,帶了這些東西。”
“姐姐比妹妹進宮時日久的很,又甚得皇上寵愛,想來這宮中的好東西必是多的數不勝數,還望妹妹這些個小東西能入得姐姐的眼。”
顧清婉笑意晏晏,而旁邊的宮人便是將她帶來的東西呈給了朱修容。朱修容瞧著那盒子中大小色澤皆是一模一樣的珍珠,立時便是喜笑顏開。
“我聽說大公主近日身子已是大好了,還望姐姐放寬了心,這公主以後必是個有福氣的,姐姐日後還是要送公主出嫁的呢。”
朱修容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前日皇上又是來看了大公主,瞧見大公主神色似是比之前都好上許多,是以昨日不僅在六宮之中讚賞了朱修容,這賞賜也是如